“諸位請看，這是……”顧長淵展開手中的資料，上面密密麻麻地記載著各國文化發展的歷程。“這是我搜集整理的各國文化發展史料。諸位或許認為我提倡的新學，是離經叛道，是標新立異，但諸位可知，放眼世界，文化交流，思想碰撞，才是推動文明進步的動力。”

他指著資料上的一處，聲音洪亮，“就拿西域的曇花國來說，他們百年前也像我們一樣，固守傳統，拒絕外來文化。可百年之後呢？曇花國閉關鎖國，故步自封，最終國力衰弱，幾乎亡國！反觀那些積極吸納外來文化的國家，如今國富民強，欣欣向榮。諸位，難道我們也要重蹈曇花國的覆轍嗎？”

顧長淵環視四周，不少原本持反對意見的文人開始沉思，竊竊私語。宋大儒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一派胡言！曇花國衰敗，那是他們自身的問題，豈能與文化交流相提並論？我泱泱大國，文化底蘊深厚，豈能與那些蠻夷之邦相提並論？顧長淵，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宋大人此言差矣，”顧長淵不慌不忙地反駁，“文化本就應該相容幷蓄，取長補短。難道宋大人認為，除了我朝之外，其他國家的文化就一無是處嗎？難道宋大人認為，我們就可以閉目塞聽，夜郎自大嗎？”

“我……”宋大儒一時語塞，他雖然滿腹經綸，但卻無法反駁顧長淵的觀點。畢竟，顧長淵引用的都是事實，而他只是憑藉著心中的那份固執，不願接受新的事物。

“宋大人，”顧長淵趁勝追擊，“新學並非要全盤否定舊學，而是要在繼承的基礎上進行創新。我們應該學習其他國家的先進文化，結合我朝的實際情況，創造出更加輝煌的文化！這才是真正的愛國之道！”

顧長淵慷慨激昂的陳詞，引起了不少文人的共鳴。他們紛紛點頭稱是，看向顧長淵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宋大儒的臉色鐵青，他環顧四周，發現原本支援他的文人，如今也開始動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無力感。

錢文痞坐在一旁，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他雖然對顧長淵的新學嗤之以鼻，但卻不得不承認，顧長淵的演講很有感染力。他偷偷地瞄了一眼顧長淵放在桌上的演講稿，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趁人不注意，悄悄地將演講稿揣進了自己的袖子裡，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顧大人，”錢文痞突然開口，打斷了顧長淵的演講，“你的演講真是精彩至極，在下受益匪淺。只是……”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閃爍，“只是在下才疏學淺，有些地方聽得不是很明白，不知能否借閱一下顧大人的演講稿，細細研讀一番？”

顧長淵微微一笑，“錢大人過譽了。”他伸手去拿演講稿，卻發現桌上空空如也。“咦？我的演講稿呢？”他眉頭微皺，環顧四周，卻不見蹤影。

錢文痞見狀，連忙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啊？顧大人的演講稿不見了？真是可惜啊！這麼精彩的演講，要是能發表出來，肯定能引起轟動。”他眼珠一轉，又補充道，“顧大人，您彆著急，我幫您一起找找。”

顧長淵心中已隱隱猜到是誰拿走了演講稿，但他沒有點破，只是淡淡地說道：“那就麻煩錢大人了。”

錢文痞假意尋找了一番，然後聳聳肩，“真是奇怪，怎麼就找不到了呢？顧大人，您是不是記錯了地方？”

顧長淵沒有理會錢文痞，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錢文痞微微鼓起的袖口上。他心中冷笑，卻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道：“既然找不到了，那就算了吧。”

錢文痞見顧長淵沒有追究，心中暗喜，他匆匆告辭，迫不及待地趕回家中，將顧長淵的演講稿稍加修改，署上自己的名字，準備明日便去各大書局發表，搶佔先機。

與此同時，林間諜也開始了他的行動。他混跡在文人之中，散佈著各種謠言。“你們聽說了嗎？顧長淵的新文化理念，其實是敵國的陰謀！”他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他們想用這種方法，顛覆我們的文化根基，讓我們徹底淪為他們的文化殖民地！”

“真的假的？”一些文人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林間諜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在朝廷任職，他親耳聽到顧長淵和敵國使者密謀！”

這個謠言迅速在文人之間傳播開來，引起了不少文人的恐慌。他們原本對顧長淵的新學還有些好感，如今卻開始懷疑顧長淵的動機。

“顧長淵，他真的會是敵國的奸細嗎？”

“新學，真的會是敵國的陰謀嗎？”

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