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緩步走上高臺。喧鬧的廣場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顧長淵環視四周,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諸位,今夜,我們…”他的話還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人群中有人高喊:“宋大儒來了!”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宋大儒在一群傳統文人的簇擁下,氣勢洶洶地朝高臺走來。他臉色鐵青,眼中充滿了憤怒。走到臺下,他指著顧長淵,厲聲喝道:“顧長淵!你…你…”
顧長淵神色不變,平靜地看著宋大儒,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抬手示意眾人安靜,然後緩緩說道:“宋老先生,您也來了。”
“宋老先生,您也來了。”顧長淵的聲音不卑不亢,在喧鬧的廣場上清晰地傳開。他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既然來了,不如上來一敘?”
宋大儒冷哼一聲,拂袖登上了高臺。他環顧四周,看到廣場上濟濟一堂,其中不乏一些他曾經的學生,如今卻都以敬佩的目光看著顧長淵,心中更是惱怒。
“顧長淵,你舉辦這所謂的‘文薈盛事’,究竟意欲何為?”宋大儒質問道,“難道是想徹底顛覆我朝數百年來的文化傳統嗎?”
顧長淵不慌不忙地答道:“宋老先生此言差矣。晚生舉辦此次盛會,並非要顛覆傳統,而是希望在繼承的基礎上進行創新。正如這世間萬物,都需要不斷發展變化,才能保持生機活力。文化亦是如此。”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晚生以為,文學創作不應侷限於歌功頌德,更應關注民生疾苦,反映時代精神。藝術表現不應墨守成規,更應大膽嘗試,展現個性風采。文化傳承不應故步自封,更應相容幷蓄,博採眾長。”
顧長淵的這番話,引起了臺下許多人的共鳴。他們紛紛鼓掌叫好,尤其是那些年輕的書生和藝術家們,更是激動不已。他們渴望新的思想,渴望新的表達方式,而顧長淵的話,正是他們心中所想。
看到臺下的反應,宋大儒更加氣憤。他指著臺下那些叫好的人,怒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都被顧長淵的花言巧語矇蔽了!他這是在蠱惑人心,敗壞風俗!”
顧長淵微微一笑,說道:“宋老先生,您說晚生蠱惑人心,可有什麼證據?”
宋大儒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這些人支援顧長淵,就是被蠱惑了吧?
顧長淵趁勢說道:“晚生以為,真理越辯越明。與其在這裡爭吵,不如讓事實說話。此次盛會上,匯聚了各地的文化人才,他們的作品就是最好的證明。宋老先生不妨也看看這些作品,或許能從中得到一些新的啟發。”
宋大儒冷哼一聲,不屑地掃了一眼臺下琳琅滿目的藝術作品和書籍,說道:“雕蟲小技,不足為道!”
顧長淵也不反駁,只是笑著說道:“宋老先生既然如此篤定,晚生也不強求。不過,晚生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宋大儒見自己說不過顧長淵,又看到臺下眾人對顧長淵的支援,心中惱怒交加,卻又無可奈何。他拂袖而去,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顧長淵目送宋大儒離開,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知道,這場文化盛會只是個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
盛會結束後,徐凜風走到顧長淵身邊,低聲說道:“大人,宋大儒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顧長淵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而且,我懷疑他背後還有其他勢力在支援他。”
徐凜風臉色一沉,說道:“大人,要不要…”
顧長淵抬手阻止了他,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緩緩說道:“先靜觀其變吧。有些事情,急不得……”他的目光落在一封匿名送來的信箋上,上面只有一句話:小心陳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