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霧籠罩著山巒,礦山卻傳來一陣慌亂的呼喊。一起礦井坍塌事故,雖規模不大,卻足以點燃趙礦主蓄謀已久的陰謀。
顧長淵聞訊趕到,只見現場一片狼藉,幾名礦工正驚魂未定地站在一旁。趙礦主一臉悲痛,捶胸頓足,嘴裡卻振振有詞:“都是顧大人來了之後,礦山才諸事不順!先是礦工鬧事,現在又發生坍塌,一定是他的到來擾亂了山神的安寧!”
周圍的礦工,受趙礦主先前煽動,此刻也紛紛附和,指責顧長淵。顧長淵心中冷笑,這分明是栽贓陷害。他正欲開口解釋,卻被王捕頭粗暴打斷:“顧大人,縣令大人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縣衙大堂之上,縣令高坐明堂,驚堂木一拍,威嚴十足。顧長淵被帶到堂下,還未站穩,王捕頭便一腳踹在他膝蓋後,迫使他跪下。顧長淵強忍疼痛,抬頭直視縣令。
“顧長淵,你可知罪?”縣令語氣冰冷。
“下官何罪之有?”顧長淵反問。
“礦山事故,你身為欽差大臣,監管不力,導致礦工傷亡,難道不是你的責任?”縣令厲聲呵斥。
顧長淵立刻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審判,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冷靜:“大人明鑑,下官到礦山之後,一直盡職盡責,從未懈怠。此次事故,另有隱情。”
“隱情?什麼隱情?”縣令斜睨著他。
“下官懷疑,此次事故並非意外,而是人為……”
顧長淵話未說完,趙礦主便跳了出來,聲淚俱下地控訴:“大人,顧大人這是血口噴人啊!小民世代經營礦山,一向注重安全,怎會人為製造事故?一定是顧大人管理不善,這才導致了這場災難!”
孫師爺也站出來,添油加醋:“大人,顧大人到礦山之後,便四處挑剔,擾亂礦山秩序,這才導致人心惶惶,事故頻發。請大人明察!”
王捕頭更是直接對顧長淵拳打腳踢,口中罵罵咧咧:“大膽刁民,竟敢汙衊良善礦主!還不快快認罪!”
顧長淵被幾番毆打,嘴角滲出血跡,卻依舊不肯屈服。他怒視著趙礦主和孫師爺,他知道,這兩個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縣令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已然有了判斷。他再次拍響驚堂木,正要宣判,孫師爺卻突然上前,從袖中掏出一份卷宗,高聲說道:“大人,小民這裡有證據,可以證明顧大人管理不善,導致事故發生!”
顧長淵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孫師爺緩緩展開卷宗,指著上面的字跡說道:“這是……”
孫師爺緩緩展開卷宗,指著上面的字跡說道:“這是礦工們聯名簽署的狀書,狀告顧大人管理不善,苛待礦工,導致礦工們怨聲載道,最終釀成此次事故!”狀書上,歪歪扭扭的簽名密密麻麻,像是無數只螞蟻爬滿了紙張。顧長淵一眼便看出,這分明是偽造的!許多簽名他從未見過,甚至有些名字根本就不存在於礦工名冊之中。
“荒謬!”顧長淵怒吼,“這分明是偽造的證據!大人明察,這些簽名絕非礦工所寫,其中定有蹊蹺!”
縣令卻無動於衷,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來人,將顧長淵收押,聽候發落!”
王捕頭立刻上前,將顧長淵牢牢控制住,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獰笑。趙礦主和孫師爺也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陰謀得逞的喜悅在他們臉上蔓延開來。
顧長淵心中怒火翻騰,卻無力反抗。他被粗暴地拖出縣衙,扔進了陰暗潮溼的牢房。鐵門“鐺”的一聲在他身後關上,彷彿隔絕了所有的希望。
與此同時,縣衙外,徐凜風正焦急地來回踱步。他得知顧長淵被帶到縣衙,心中便隱隱不安。他深知趙礦主一夥的為人,絕不會輕易放過顧長淵。
“我必須找到證據,證明大人的清白!”徐凜風暗下決心,轉身朝著礦山的方向奔去。他知道,真相一定隱藏在礦山的某個角落。
然而,徐凜風剛走出沒多遠,便被幾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黑衣人各個身材魁梧,手持利刃,殺氣騰騰。
“你們是什麼人?”徐凜風警惕地問道。
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揮舞著手中的刀劍,向徐凜風猛撲過來。徐凜風雖然不擅長武功,但反應敏捷,憑藉著靈活的身手,勉強躲過了幾輪攻擊。然而,黑衣人人數眾多,攻勢兇猛,徐凜風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就在他即將被黑衣人擒住之際,一個身影突然從天而降,一腳踢飛了其中一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