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則獨自一人在書房內踱步,思索著應對之策。他知道,自己現在面臨的困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嚴峻。樸使者的陰謀、朝中主和派的壓力、邊境士兵計程車氣低落,這一切都像一座座大山壓在他的肩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接下來的幾天,徐凜風四處收集情報,但很多線索都是模糊不清的,難以直接作為證據。他查到孫翻譯與樸使者私下會面的次數頻繁,但每次見面都非常隱秘,很難掌握確鑿的證據。
就在顧長淵焦頭爛額之際,孫翻譯卻主動找上門來。他一臉無辜地對顧長淵說道:“大人,下官聽說您對下官有所誤會,特來向大人解釋清楚。”
顧長淵目光如炬地盯著孫翻譯,語氣冰冷:“孫翻譯,你最好說實話,否則……”
孫翻譯故作委屈地說道:“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對朝廷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他頓了頓,又狀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聽說邊境士兵計程車氣低落,大人可要早做打算啊……”
顧長淵心中警鈴大作,孫翻譯這番話,分明是在試探他!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孫翻譯的衣領,厲聲道:“你……”
顧長淵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孫翻譯的衣領,厲聲道:“你說什麼?!你怎會知道邊境士兵士氣低落?!”
孫翻譯故作驚慌,眼神閃爍:“大人,這…這是下官聽聞的流言啊!大人息怒!”
顧長淵死死盯著孫翻譯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破綻。孫翻譯的反應太過刻意,反而更加證實了他的懷疑。他鬆開手,冷哼一聲:“孫翻譯,你好自為之!”
孫翻譯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溼。他知道,顧長淵已經開始懷疑他了,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樸使者那邊,見顧長淵遲遲不肯答應條件,便又派人前來催促。樸使者故作大方地說道:“我大邦願意再讓出一座城池,以示誠意。顧大人,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顧長淵冷笑一聲:“樸使者,你的‘誠意’我心領了。只是這城池的位置,似乎離我朝鐵礦山太近了些吧?”
樸使者臉色微變,隨即強笑道:“顧大人多慮了,我大邦只是想與貴國友好相處,絕無其他意思。”
顧長淵心中冷笑,這樸使者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表面上是在談判,實際上卻是在拖延時間,等待“裡應外合”的時機成熟。
“樸使者,”顧長淵語氣冰冷,“你的謊言,我已經聽得夠多了。”
他從袖中拿出地圖,指著鐵礦山附近的一處要塞,說道:“這座要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如果貴國真的只是想與我朝友好相處,為何要這座城池?”
樸使者啞口無言,他沒想到顧長淵竟然如此敏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圖。
吳尚書在一旁勸道:“顧大人,樸使者已經做出瞭如此大的讓步,我們也應該有所表示才是。”
顧長淵冷冷地看了吳尚書一眼,說道:“吳尚書,你身為朝廷官員,難道看不出來樸使者的詭計嗎?”
吳尚書不敢與顧長淵對視,低著頭說道:“下官只是覺得,和平來之不易,我們應該珍惜……”
“和平?”顧長淵打斷吳尚書的話,“用割地求和的方式換來的和平,只會讓我朝更加軟弱可欺!”
他深知,自己必須儘快找到確鑿的證據,才能徹底揭穿樸使者的陰謀。但他現在手中掌握的線索太少,根本不足以扳倒樸使者。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顧長淵腦海中浮現。他必須冒險深入敵國在本國的情報網,才能找到關鍵證據。
這個想法讓徐凜風和在場的所有官員都大吃一驚。敵國情報網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萬萬不可!”徐凜風勸道,“此事太過危險,不如另想他法。”
顧長淵搖搖頭,眼神堅定:“我沒有時間了,必須儘快行動。”
他看向徐凜風,沉聲道:“凜風,你留在府中,繼續收集情報。我會喬裝打扮,潛入敵國情報網可能存在的地點。”
夜幕降臨,顧長淵換上一身不起眼的黑色夜行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府邸。徐凜風站在府門口,望著顧長淵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擔憂……\"一切小心。\"他低聲說道,夜色掩蓋了他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