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前,伸手開啟了箱蓋。
箱子裡,滿滿地裝著銀兩和一些信件。顧長淵拿起一封信,展開一看,信上的內容讓他瞳孔驟縮……“這……”
昏黃的燈光下,顧長淵快速翻閱著書架上的賬簿,每一頁都記錄著觸目驚心的數字。私鹽販賣的數額巨大,利潤驚人,而官府的稅收卻少的可憐。他深吸一口氣,又開啟幾個木箱,裡面除了白花花的銀兩,還有大量的信件。他拿起一封信,展開一看,信上赫然寫著趙鹽商和錢鐵廠主的名字,以及他們與朝中官員勾結,操縱鹽鐵市場,收買新政執行人員的證據。甚至連李監工和周辦事員的名字都赫然在列,旁邊還標註著具體的賄賂金額。
顧長淵心中大喜,他知道這些證據足以扳倒趙鹽商和錢鐵廠主,甚至可以牽連出一批腐敗官員。他小心翼翼地將賬簿和信件收好,塞進懷中。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密室入口傳來。“他在裡面!給我搜!”趙鹽商的咆哮聲在通道里迴盪。
顧長淵臉色一變,他知道敵人已經追過來了。他迅速將油燈熄滅,密室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砰!”一聲巨響,密室的暗門被撞開了。幾個手持火把的打手衝了進來,火光照亮了整個密室。
“在那裡!”一個打手發現了躲在角落裡的顧長淵,立刻大喊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刀向他撲了過來。
顧長淵閃身躲過攻擊,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逃出去。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與衝上來的打手搏鬥起來。
密室狹小,不利於多人作戰。顧長淵憑藉著靈活的身手,在幾個打手之間周旋,尋找著逃脫的機會。
“顧兄!”徐凜風的聲音突然從密室入口傳來。
原來,徐凜風在外面苦等不見顧長淵出來,心中焦急萬分,便帶人強行突破了趙鹽商的防線,殺進了密室。
看到徐凜風出現,顧長淵精神一振。兩人背靠著背,與敵人展開激烈的搏鬥。徐凜風帶來的親信也陸續趕到,加入了戰鬥。
“保護顧大人!”徐凜風大喊一聲,手中的長劍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將靠近顧長淵的敵人一一逼退。
顧長淵趁機衝向密室入口,他知道這是他逃脫的唯一機會。
“攔住他!”趙鹽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帶著一絲驚恐和憤怒。
更多的打手湧了進來,將密室入口堵得水洩不通。
顧長淵和徐凜風等人且戰且退,艱難地向外突圍。
終於,他們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出了密室。
外面,徐凜風早已安排好了馬匹。顧長淵和徐凜風等人翻身上馬,揚鞭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趙鹽商帶著手下追了出來,卻只看到空蕩蕩的街道。他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顧長淵!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逃脫後的顧長淵,策馬奔騰在夜色中,懷裡緊緊揣著那些證據。他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城池,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遊戲,才剛剛開始。”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絕。徐凜風騎馬跟在他身後,望著顧長淵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擔憂。“主公,接下來我們……”
凜冽的夜風呼嘯而過,吹動著顧長淵的衣袍。他勒緊韁繩,胯下駿馬的速度稍稍放緩,徐凜風隨即跟上。“主公,接下來我們……”徐凜風的聲音被風撕扯得有些破碎。
顧長淵沒有立刻回答,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緊緊抱著的賬簿和信件,這些東西沉甸甸的,不僅是重量,更是他未來行動的基石,也可能是懸在他頭頂的利劍。他知道,趙鹽商和錢鐵廠主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很快就會發現證據丟失,到時候必然會狗急跳牆,瘋狂反撲。
“這些證據還不夠。”顧長淵語氣低沉,帶著一絲凝重,“雖然能證明他們私鹽販賣、賄賂官員,但還不足以將他們徹底扳倒。他們根基深厚,朝中也有人庇護,必須找到更確鑿的證據,才能一擊致命。”
徐凜風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後說道:“主公所言極是。趙鹽商和錢鐵廠主經營多年,關係盤根錯節,僅憑這些信件和賬簿,很難徹底撼動他們。而且,他們很可能會反咬一口,說是我們栽贓陷害。”
“沒錯,”顧長淵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們一定會反撲,而且會比我們想象的更兇猛。我們必須搶在他們前面,掌握主動權。”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孫御史那邊,恐怕也要有所動作了。”
徐凜風明白顧長淵的意思,孫御史一向與趙鹽商等人沆瀣一氣,這次的事情,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