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他遲早會被趙老爺逼上絕路。
徐凜風看著顧長淵緊鎖的眉頭,心中也充滿了擔憂。他明白,趙老爺的目的是徹底摧毀顧長淵,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長淵,”徐凜風低聲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顧長淵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凜風,你說得對。我不會放棄的。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和他們鬥到底!”
他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那張紙條,上面“碼頭見”三個字,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夜深了,顧長淵站在窗前,望著遠處閃爍的燈火,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他必須儘快找到應對之策,否則他將失去一切。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顧長淵開啟門,一個身影閃了進來。
“顧公子,”來人壓低聲音說道,“我家主人請你明日一敘。”
顧長淵看著來人,心中一凜。“你家主人是……”
來人微微一笑,“碼頭,您就知道了。”
顧長淵一夜未眠。申訴之路漫長而艱辛,他深知即便傾盡所有,也未必能撼動趙老爺在官府盤根錯節的關係網。何況,趙老爺不會坐以待斃,定會在這期間繼續製造麻煩。
晨曦初露,徐凜風便來了。“長淵,申訴並非良策,耗時耗力不說,還容易授人以柄。”徐凜風面色凝重,“依我之見,不如從內部尋找突破口。”
“內部?”顧長淵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你是說……縣衙?”
“正是。”徐凜風點頭,“趙老爺權勢雖大,卻不可能一手遮天。縣衙之中,定然還有未被其收買的清官。只要找到這樣的人,便可扭轉乾坤。”
顧長淵眼前一亮,覺得此計可行。他開始在縣衙中秘密調查,留意那些與趙老爺並無來往,且行事作風較為正直的官員。他小心翼翼地試探,旁敲側擊地打聽,生怕走漏了風聲,引來趙老爺的報復。
每日的例行公務,顧長淵都完成得一絲不苟,掩蓋著內心的焦躁和不安。他強顏歡笑地應付著同僚的寒暄,暗中觀察著他們的言行舉止。他發現,一位名叫李懷德的主簿似乎與趙老爺並無瓜葛,且為人正直,頗有清名。
一日,顧長淵藉著整理檔案的機會,故意與李懷德攀談起來。“李大人,最近城中不太平啊,這商賈之間的爭鬥,也牽連到了我們這些小吏。”
李懷德嘆了口氣:“是啊,趙老爺的勢力越來越大了,許多事情都難以秉公處理。”
顧長淵心中一動,試探道:“李大人難道也……”
李懷德搖了搖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奈:“我雖身在官場,卻也看不慣這些仗勢欺人的行徑。只是……”他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顧忌。
顧長淵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明白,李懷德並非完全屈服於趙老爺的淫威,只是礙於形勢,不敢輕易表態。
接下來的幾日,顧長淵更加留意李懷德的舉動。他發現,李懷德經常獨自一人在書房很晚,似乎在研讀什麼書籍。一日,顧長淵藉著送公文的機會,瞥見李懷德的書桌上放著一本《商君書》。
顧長淵心中一震。《商君書》主張變法圖強,抑制豪強,這與他的理念不謀而合。難道李懷德也……
正當顧長淵暗自揣測之時,一個衙役匆匆跑來,在李懷德耳邊低語了幾句。李懷德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來。
“顧長淵,”他語氣急促,“你跟我來!”
顧長淵心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跟著李懷德快步走出縣衙,來到一處僻靜的巷子。
李懷德停下腳步,面色凝重地看著顧長淵:“有人舉報,你的貨物來源不明,涉嫌走私。”“走私?”顧長淵努力維持鎮定,心跳卻如擂鼓般震動。他知道這是趙老爺的伎倆,卻苦於沒有證據。“李大人,這純屬誣陷!我的貨物皆是合法所得,有據可查。”
李懷德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我也無能為力。你還是想想如何為自己辯解吧。”他拍了拍顧長淵的肩膀,轉身離去,留下顧長淵獨自一人站在冷風中。
回到縣衙,顧長淵立刻翻找自己的賬簿和交易憑證,試圖找出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然而,他發現一些關鍵的單據竟然不翼而飛。顧長淵心中一沉,他知道這是有人故意陷害他,而且這個人很可能就在縣衙內部。
雪上加霜的是,城中開始流傳顧長淵貨物來源不明的謠言,甚至有人說他與山賊勾結,倒賣贓物。這些謠言迅速發酵,百姓們議論紛紛,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