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人的眼光難不成變差了,思及此處,蘇寒打算重新叫個人。
那婆子見繡花鞋轉了個方向,以為蘇寒要出手打人,連忙直起腦袋,應和道:“奴才帶三小姐去。”
原來是反射弧太長啊!看來她的眼光沒問題,依然棒棒噠!蘇寒在心裡給自己豎起了個大拇指,真不愧是她,眼光就是好。
面癱臉的說道:“起來帶路。”
婆子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弓著個身體,小心翼翼的朝前面引路。蘇寒走到院門口突然轉過腦袋對著剛要直起身的眾人說道:“我沒說你們可以起來,誰敢起個試試。”
伸手扶住院門,手上用力,院子的大門直接就被蘇寒給卸了下來。將門丟向一邊,恐嚇道:“誰要是不服,大可不聽。”
蘇寒的動作不說把人嚇道,就連紫香和芝麻也一臉的震驚。夫人什麼時候這裡厲害了,她們怎麼都不知道。
蘇寒自個也不知道,自從那次星河之力被鎖死之後,她才發現了這個身體的奧秘。隨著她的鍛鍊,這個身體的實力也在快速增加,而這速度遠遠比她過去增長幅度還要大。
舉個列子吧!以前的身體需要七天才能讓身體可以承受百分之一的力量,但這個身體只需要一天就能直接承受百分之一的力量,甚至遠遠超過百分之一的力量。
她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也許和她沒有的那段記憶有關。過去發生過什麼,她想要找到答案,第一步就是得弄清楚餘詩雅的親孃到底是怎麼死的,驗屍無疑是目前最好的選擇。畢竟當年跟著餘詩雅的婢女已經無從查詢,最快的方式便是這位夏姨娘。
離慎堂越近,蘇寒的眉頭便死死皺起,在路邊都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不用猜想,蘇寒都知道這慎堂是做什麼。
婆子將蘇寒帶進了院子,就見老夫人還有一個面生的女子做在上方。地上跪著一個雙手被木條夾起的丫鬟,丫鬟的雙手已經紅腫,夾條上帶著血跡。
婆子朝前小跑著過去,許是要在老夫人身邊才能安心,下一秒便跪在老夫人的面前,哭涕著,“請老夫人和大奶奶為吳嬤嬤做主啊!吳嬤嬤聽從老夫人的吩咐去壹水閣請三小姐前來,誰料三小姐竟打斷了吳嬤嬤的雙腿雙腳,還威脅老奴,求老夫人為我們做主啊!”
聽著眼前婆子的哭喊,老夫人臉上的怒意更甚。看蘇寒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好你個餘詩雅,連老夫身邊的人都敢教訓,反了天不成。”
蘇寒掏了掏耳朵,站在院子中,“老夫人這話說的,這些婆子個個刁鑽,孫女這是幫忙管教而已,何來違抗。”目光掃過地上的婆子,聲音突然調轉,“再者說了,這些婆子竟然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我不剁了她們的手腳已是仁慈。老夫人不感激我便算了,還如此行事,真讓人心傷啊!”
“真是個口角伶俐的人,祖母,沒想到三妹妹竟然是這樣一個妙人。”坐在老夫人身邊的女子用帕子遮住嘴角,一雙丹鳳眼看向老夫人,似安慰道:“祖母莫要生氣,這婆子本就是個玩意,看人下碟又是常有發生,說錯了話也是有的。因為這壞了情分不好,三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祖母就不要發火了。”
一番話被這人一說,本還劍拔弩張的氛圍便被打的一乾二淨。老夫人也只是冷哼一聲,並未再多說什麼,顯然是聽進了勸。
蘇寒倒是一臉探究的看著那女子,大奶奶,眼前的這位應該就是大嫂了。尉遲恭府程唯的愛女,老太太那一脈的表姑娘,跟餘瀚維從小的青梅竹馬程思白。
大奶奶臉上帶著笑,一隻手拉著蘇寒,對蘇寒賠罪道:“三妹妹,嫂嫂代老夫人給您道歉,這婆子也是個二心的,竟然如此傳話,真是讓妹妹誤會了老夫人。您身邊的丫頭沒事吧!我那裡有些擦傷藥,待會便讓我身邊的丫鬟送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蘇寒懂,既然你們那麼想裝,我奉陪。蘇寒一改嚴肅,反而笑著說道:“大嫂嫂,可得好好罰這婆子,這諾達個太師府,竟然出現這種惡僕,傳出去,都要說太師府治家不嚴,父親和大哥在朝為官,最最要緊的便是名聲。”
“嫂嫂曉得,一定會給妹妹一個交代。”大奶奶簇擁著蘇寒坐在一邊,目光看著地上的婆子,對著候在一邊的管事說道:“把這婆子拖下去,杖斃。”
管事福身應和,對著站在院子外的人抬手示意,正要把人拖下去時,老夫人突然說道:“就在這行刑,讓院子裡的人都看著。”
“是。”
婆子臉上徹底沒有一絲血色,老夫人都下令了,她徹底完了,但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