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商陸說的是下午,而且還說要在外面吃飯,梁青鹽就以為得四五點,不料謝正午飯過後就來了。
“這麼早的嗎?”梁青鹽開門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確定。
“是,地方有點點遠。開車過去大概得2個多小時。”
“這麼久?那是已經離開魔都了?”梁青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
“是。”
梁青鹽沒再多說話,跟著謝正坐上了車。他不太認路,一路上都沒留意方向,直到車子出了魔都,開上了高速路,梁青鹽看著路標才有些不確定地問:“是要去平江嗎?”
“是的。”
梁青鹽皺了下眉頭,怎麼好端端要去平江呢?她跟姚商陸在平江,是那棟別墅嗎?就那麼胡思亂想著,她逐漸靠著椅背睡著了——這是近端時間才養成的習慣,主要是因為小產的虧空加上之前受涼,身體沒有恢復過來。難怪姚商陸堅持不讓她去上班。
謝正的車開得極好,而且這次為了方便梁青鹽休息,特意開了輛寬敞的加長版轎車,讓梁青鹽躺在後座上睡覺也能舒舒服服。
等梁青鹽睡醒,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她坐起來朝窗外看了看:“咦,到平江了?”
“是的,梁小姐睡得還好嗎?”
梁青鹽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在車上睡覺了,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確定沒有流口水,而後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睡得挺好的。不好意思啊,正好到我午睡的時候。以前沒這個習慣的,就是最近……”
“沒事。陸哥吩咐今天開這輛車,就是為了方便您休息的。”
“哦,原來這樣。”梁青鹽覺得心裡軟了一下,她調整姿勢坐好,看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緻,靜靜地等待著目的地的到來。
正如梁青鹽猜想的那樣,車子最終停留在了當年梁青鹽和姚商陸住過的別墅門前,只是此時別墅外圍著一圈圍擋,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別墅在裝修嗎?”梁青鹽問謝正。
“不是,您進去就知道了。”
看著謝正一臉笑意,梁青鹽覺得疑惑,神神秘秘的。她注意留意周圍,走到大門前時還回頭看了看,謝正依舊在原地等著,維持著一臉笑意。默默地轉回頭,她伸手推了推眼前的大門。
大門應聲而開。梁青鹽側身走進去,卻發現別有洞天。
“我的天啊!”她看著四周滿滿都是厄瓜多玫瑰,腳下的路則由百合的花瓣鋪滿。
看到這些花,梁青鹽便隱約猜到了姚商陸要做的事情。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又抬腳沿著花瓣路前行,隱藏的很好的表情沒有洩露半分心事,因而沒人知道這一剎那她在想什麼。
走進別墅的大廳,不等梁青鹽找開關,屋內的燈便自動亮了起來,緊接著響起了那首她非常喜歡的《我愛他》。
伴隨著歌聲,梁青鹽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她循聲望去,看到了手持一大捧藍玫瑰、身著黑色西裝的姚商陸。她的目光在那身衣服上略做停留,而後才轉到他的臉上。
姚商陸走到梁青鹽面前時,歌聲正好結束。
“你,你這是……”梁青鹽話沒有說完,就看到姚商陸單膝跪地,讓她正給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青鹽,嫁給我吧!”姚商陸說著,開啟了另一隻手裡的絨布盒,一枚精緻的藍寶石戒指便展現在梁青鹽眼前,“這枚戒指是用我母親嫁妝上的寶石做出來的。聽聞這種寶石可以帶給人幸福,所以我沒有選擇鑽石。”
梁青鹽卻沒有立刻伸出手,而是問他:“是因為我小產,所以你想要補償我嗎?”
姚商陸愣了一下,而後站起來,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梁青鹽:“這個求婚典禮在知道你懷孕後,就在準備了。我原本是打算在我們認識8週年的時候,跟你求婚的。不過因為意外,沒能成功。但我還是想跟你求婚,不是愧疚,不是補償,只是我想握著你的手,一直到我手沒力,再也握不住的那天。”
梁青鹽雙眼含淚,她靜靜地聽姚商陸說完,眼淚才一顆顆地從眼眶掉落。她的眼神裡有感動,有掙扎,有糾結,有混亂,卻唯獨將那份最深的愛的心情隱藏得極好。
“陸哥,你想清楚了嗎?”梁青鹽的聲音帶著顫抖,帶著緊張。
“早就想清楚了。現在,是你該給我答案的時候了。”
梁青鹽哭著笑了,她點點頭,伸出右手接過玫瑰花,又伸出左手:“我願意。”
很久以後,再次想到此情此景,梁青鹽可以無愧於心地說,那時候她是認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