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片拳拳之心,還請陛下聖裁。”
“諸位愛卿!朕繼位十八年,自認為都是虛心納諫,從未對大臣因言之罪,今日之事非是朕要治罪,而是太子平白受辱,若是不給太子一個交代,天家的顏面何在?”
“陛下!要怎麼辦?”
“不是朕要怎麼辦,而是太子要怎麼辦?太子為了自證清白,連太子之位都賭上了,這件事不給太子一個交待說得過去嗎?”
劉健看向朱厚燳說道:“殿下!言官負有彈劾糾風之責,若是今日懲處了湯禮敬,導致言官人人自危,以後誰還敢仗義執言。
殿下乃是國之儲君,當有容人之量,今日之事錯在湯禮敬,殿下饒恕湯禮敬之罪,也能贏得一個仁恕的美名,何樂而不為也!”
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老人,朱厚燳有些於心不忍,向老爹看過去說道:“父皇!幾位老先生年紀大了,還是先讓幾位老先生起來吧。”
皇帝擺擺手道:“都起來吧!”
幾人謝恩之後,朱厚燳挨著個地將人攙扶起來,只留下了湯禮敬還跪在那裡,朱厚燳沒搭理他。
太子擺明了就是不給他面子,湯禮敬怒火中燒卻又不敢起來,只能繼續跪在地上。
朱厚燳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父皇!諸位大人,御史言官是有彈劾糾風之責,可是這不是御史言官胡言亂語的理由。
如果言官說什麼話都不會受到懲罰,豈不助長了誣告之風,反正是沒有責任,遇到政敵那就隨便信口開河,長此以往言官就會成為黨爭的工具。
因此本宮以為言官彈劾必須有理有據,必須取消言官的風聞言事之權,可以給言官更大的權力,甚至可以給言官查案之權。
不過任何的彈劾都必須有足夠的證據支撐,一旦查明是誣告必須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