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到這銀行竟然是商賈行為,頓時失去了興趣,尤其還要向民間放貸,這放印子錢還能有好人,堂堂朝廷怎能做這種缺德事。
他把銀行的貸款理解成了民間的高利貸,當即便想岔開這個話題。
“燳兒!你回來了就先去拜見你母親,朕還有些公務要處置,稍後便過去,今天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吃飯。”
好不容易抓住機會,朱厚燳哪裡輕易放過,繼續追問道:“父皇!銀行在後世的國家裡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門,起到的作用不亞於朝廷的六部。
兒臣認為也應該建立起我大明的銀行,專門負責大明的貨幣發行,以及對公私業務的辦理。
尤其是以後朝廷百官俸祿都由銀行發放,軍餉也由銀行派出到各個地方的分支機構發放。
銀行也能透過吸儲放貸獲得利潤,這樣一舉兩得之事朝廷怎能錯過。”
“朝廷怎能做放貸這種與民爭利的腌臢事,堂堂皇明還要臉面嗎?”
“這怎麼是與民爭利,多少店鋪都是因為缺少資金週轉而不得不向民間的高利貸伸手,結果被利滾利的印子錢最後害的家破人亡。
朝廷向民間放貸,肯定不會如民間的高利貸那麼狠毒,朝廷肯定會以一個合適的利息向民間放貸。
在朝廷能夠獲利的基礎上還能幫到真正需要錢渡過難關的百姓,只有這樣才能百姓心中形成口碑。”
皇帝聽不懂朱厚燳這些歪理,也不想聽,不耐煩地將他轟走。
朱厚燳又一次碰了一鼻子灰,甚至忘了問皇帝這次叫他回來是做什麼。
到了坤寧宮,皇后自是一番疼惜,看到這段時間整日在外面跑都曬黑了不少朱厚燳,少不得一番心疼。
轉到正事上,皇后問道:“你父皇有沒有跟你說回來幹什麼?”
“回母后,父皇並未說,兒臣也忘記問了。”
“行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工夫,一會兒等你父皇過來,一起跟你說。”
朱厚燳有些無奈,到底是什麼事,怎麼還弄得這麼神秘。
等了一會兒,皇帝也到了坤寧宮,落座後,皇帝笑著說道:“燳兒!朕與禮部商議,趁著秋稅收上來,朝廷手頭還寬裕,給你把婚事辦了。
夏家千金知書達禮,是你的良配,你要善待人家,明白嗎?”
朱厚燳腦子‘嗡’的一聲,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個賣茶的姑娘,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那個姑娘,一直都是丘聚負責聯絡東廠暗中保護劉良父女。
這些日子自己忙於西山的建設,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兒女情長之事,本以為成親這樣的事離自己這個不到十六歲的少年還很遙遠。
沒想到轉眼間自己就要成親了,而且還是那個端著架子的夏家小娘子。
朱厚燳脫口而出:“父皇!能不能把夏家的婚事退了?”
“混賬!你想氣死朕嗎?”皇帝勃然大怒,沒想到堂堂大明太子竟然說出了悔婚的話。
“兒臣不敢!”
“還有你不敢做的事,皇家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大明的臉面,連婚事都能毀約,天下百姓還能相信我朱家嗎?”
“父皇!兒臣與那夏家小娘子素未蒙面,哪有什麼情誼,如何能知道她也願意嫁入皇家。
與其兩不情願,還不如一刀兩斷,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夏家千金那是禮部銓選,朕與你母后親自審驗過確認下來的婚事,哪裡會有不願意的。
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賣茶女,朕也不是不通情理,你若真喜歡那個姑娘。
雖然她身份卑賤,但朕也可以破格將她冊封給你做個側妃,一個賣茶女能做太子側妃,那是麻雀飛上枝頭做鳳凰,肯定是萬分歡喜。”
“父皇!你錯了,秀兒不會做妾的,如果皇家強逼著她做妾,他這一輩子都不歡喜,兒臣也不會做讓秀兒不歡喜的事。”
“燳兒!你要氣死你父皇嗎?你怎麼知道人家不願意做側妃,她知道你是太子嗎?”皇后也是震驚不已,太子竟然為了一個賣茶女要悔婚。
“母后!秀兒雖然不知道兒臣的身份,但是她也知道兒臣是大戶人家,若是貪圖富貴,她家肯定會對兒臣笑臉相迎。
可是秀兒父親卻一直跟兒臣說,知道兒臣的心思,想要求娶她女兒必須是正妻。
這是秀兒母親的遺願,就因為劉家父女不願屈從於權貴,買賣才從茶樓變成了茶攤。
再說兒臣違背心意迎娶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