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沉思了多久,一名錦衣衛帶著一名乾清宮的少監匆忙趕過來稟報道:“殿下!陛下有旨,請太子殿下從速回京。”
朱厚燳心中一驚,連忙問道:“京城可是出了什麼事?”
那少監笑呵呵地說道:“殿下勿憂,是喜事!”
“哪來的喜事?”
朱厚燳忽然想到前些天回宮跟皇帝老爹討要永平府的一塊土地,老爹不置可否,難道是答應了。
那少監為難地說:“殿下!您就不要為難奴婢了,陛下不讓說,要等殿下回宮後親口告訴殿下。”
朱厚燳一聽少監的話,也就不再多問,為難一個送信的沒什麼意思。
把修路的工地暫時交給齊磊管理,交待了工地上的注意事項,又去軍營把那群小紈絝們帶上,一群能把天捅個窟窿的紈絝們,再一次快馬加鞭返回京城。
紈絝們在軍營裡這麼長時間早就憋壞了,好不容易能夠不受約束地出來瘋玩,一個個興奮地吱哇亂叫。
朱麟催馬湊到朱厚燳身邊問道:“殿下!這次回京可有什麼好事?”
朱厚燳白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你不想回去嗎?要不本宮把你送回軍營。”
“別呀!殿下!好容易出來一回,春月樓的地都長草了。”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勤快,給大夥說說你是怎麼除草的?”
“臣只負責播種,不負責除草。”
紈絝們哈哈大笑,倒是讓朱厚燳這個純情小處男懵逼了,惱羞成怒道:“你們笑什麼?”
一向穩重端莊的張侖也難得地開玩笑道:“殿下莫不是還沒有開葷?”
這下朱厚燳聽明白了,原來說的是男女之事,這幫狗東西好的不學。
當下羞惱道:“本宮堂堂大明太子,什麼地沒見過!”
眾紈絝哈哈大笑,絲毫不在乎朱厚燳漸漸發黑的臉色,原來這些天朝夕相處中,小胖子已將他的好基友出賣。
讓紈絝們知道了太子殿下現在還是個雛,因此當朱厚燳說出‘什麼地沒見過’,立刻引起了紈絝們的鬨笑。
一眾恣意張揚的紈絝騎著高頭大馬疾馳在西山到京城的官道上,官道上的行人紛紛躲避。
吃了滿嘴灰的百姓,望著馬蹄帶起的煙塵,只能跳著腳指著遠去的馬隊大聲咒罵。
......
從阜成門進了京城,各自散去不提,朱厚燳趕回東宮,換上太子常服便趕去乾清宮拜見皇帝。
看見兒子回來,皇帝揮揮手便將乾清宮中閒雜人等趕出去。
宮殿裡沒了外人朱厚燳說話便隨便了一些:“爹!這麼著急將兒子喊回來做什麼,兒子在西山還有好多事要做?”
皇帝撇撇嘴道:“你能有什麼正事,少胡鬧點兒,少給朕惹點兒麻煩朕就謝天謝地了。”
“爹!您這話說的,正事爹都做了,兒子就安心做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皇帝愣怔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普通人當個傻兒子沒什麼不好,你要當個傻兒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話觸動了朱厚燳,想到自己正值壯年,落了一回水,怎麼就一病不起了。
人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這顆種子早晚都會生根發芽,朱厚燳也不例外。
雖然現在他還沒有執掌大明的權力,對天下還沒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但是將來他必然還是成為皇帝,成為這個龐大帝國的執掌者。
“兒子只要手握軍權,刀把子在兒子手上,量那些蠢蠢欲動的東西也不敢輕舉妄動。”
“只要你能證明有領兵的能力,朕給你領兵的權力,趁著朕活著還能給你在後面撐腰,你在軍中立穩腳跟也是好事。”
“兒臣手下一個千戶新兵已經成型,隨時都能接受父皇的檢閱,只要父皇認可這樣的練兵以及裝備配置,這一千新兵隨時都能轉化為教官,為大明訓練出更多的精銳士兵。”
“你那種練兵方式,大明可承受不起,養你那一千侍衛還無所謂,就當是為你做最後的屏障,也應該善待。
若是按照你的這種練兵方式,大明百萬大軍,就算是將國庫掏空也養不起。”
朱厚燳非常痛快地承認道:“父皇聖明,兒臣這樣練兵確實是費錢,不過兒臣的兵能以一當五,給兒臣練出一萬人馬,兒臣能夠正面擋住蠻子一萬騎兵的衝擊。
若是配上馬匹,兒臣保證能夠以同樣的兵力全殲蠻子。咱大明每年的軍費看著花的不多,實際上那是沒有算上民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