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很多人是報不了仇的,能夠報仇的人鳳毛麟角。
陳海因為舉報方聞山,被針對打壓,吳啟陽的出現讓這種打壓達到一種極致。
青山村本來是王縣長送給吳啟陽的大禮,把陳海徹底驅逐出去。
誰知吳君麗是一個深明大義的女人,讓緊張的關係緩和下來。
但陳海跟吳啟陽的較量,才剛開始。
第一醫院中。
陳海已經接手了扶貧辦主任的職務,來醫院看望李鍾秀。
因為有吳君麗的關照,他的報告裡面不止有蕭書記和唐玉妍,以及張虎牛,還有李鍾秀的名字。
李鍾秀雖然沒有到過現場,有指揮的功勞。
縣委通報表揚,讓這些人臉上都光彩了一把。
望水鄉普法辦的名氣打響,讓每個人昂首挺胸。
如果沒有吳君麗,陳海只敢寫他一個人,不然縣委會以多人完成任務,不給他副鄉長級別的職位。
“邪不勝正只是美好的願望,這世道歷來都是正不勝邪,因為從善如登,從惡如崩,好人很少,壞人如黃河之沙。”
李鍾秀非常驚訝陳海沒有倒下。
這能力讓她都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需要自己人,不然扶貧辦的工作沒法展開。”
陳海是來挖人的,需要李鍾秀簽字放行,準備把唐玉妍和張虎牛弄到扶貧辦。
張虎牛肯定樂意,但唐玉妍不一定,因為她在這裡好歹是一個副主任。
“你真是我的冤家,我總覺得上輩子欠你的,反正我待不下去了,只要他們願意,我無所謂。”
李鍾秀拉起衣領,遮住她脖子上的青紫勒痕。
她丈夫居然有殺她的心,那天她以為必死,可李力波觀察有沒有監控,後來就鬆了手。
李鍾秀陷入昏迷,李力波居然扔下她溜走。
後來正好護士進來,才將她搶救過來。
如果不是在醫院病房,等待陳海的,恐怕是遺體告別。
“你要走?”
“我反正有了併發症,不適合上班,我也不知道能活幾年,我打算回家陪伴父母,他們身邊需要人。”
李鍾秀已經辦理了離婚,並且打報告,辦理病休離職手續。
普法辦是信訪局下面的子單位,以前叫信訪所,估計很快會有回覆。
反正她是一個病秧子女人,不是什麼秘密。
“太遺憾了,還想的有你這個戰友,我在鄉政府的日子會好過一點。”
陳海不希望李鍾秀走,但四十歲日漸消瘦的女人,的確需要回家養病。
更重要的是,必須遠離李力波,擔心死在丈夫手上。
畢竟,她知道丈夫很多見不得人的醜聞。
李鍾秀拉著床邊男人的手,眼中的光芒炙熱,似一團火焰在燃燒:“在我住院期間多陪陪我,可以嗎?”
“你放心,我不忙就會來。”
李鍾秀開心的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又哭。
可能覺得如果遇到陳海這種丈夫,她會幸福一生。
但遇到李力波,婚姻就是一場噩夢。
看到時間差不多,陳海去看他拍的片子,來到五樓的骨科科室。
裡面一個醫生認識他,拿起片子道:“你這個人真是粗心,指頭裂縫你居然沒有馬上來醫院,搞得這麼腫。”
“不是很嚴重吧?”
“不嚴重,平時你把左手挎起來,儘量減少活動,開車的時候注意手指不要用力,這種情況我幫你簡單包紮一下,還有一些正骨的藥……”
有熟人就是不一樣。
只是一會的功夫,陳海肩膀掛著一根紗布繩子,手指上塗了消腫的藥水。
等他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去了八樓張文愛的辦公室,裡面有一群護士,剛開了會走了出來。
張文愛從玻璃上看到陳海來了,來到門口。
“快進來,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那些人打的?”
“皮外傷,沒事。”
陳海走了進去,他是來還車的,把車鑰匙放下。
青山村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張文愛已經聽說解決了,“聽說你立功升官了?”
“芝麻小官,扶貧辦主任。”
張文愛嘖嘖稱奇,沒想到陳海已經是部門主任。
她有重要的話要說,“白靜她爸去省城了,親自找吳家商量這門婚事,白靜不是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