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無法想象,前幾日像咱們這樣一起吃飯喝酒的朋友,約定退役以後做一輩子朋友的兄弟,我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打的血肉模糊。
在他們的保護下我沒有死,但我整個人像失去靈魂一樣,看著他們重傷不治的屍體並排放著,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已死。
我脫了軍裝,整整齊齊放在宿舍的床上,一個人悄悄出去。
我跟著腳印花了五個小時,摸到他們的營地,守在外面的簡易廁所後面。
來一個人,我就用狼牙棒砸一個,一晚上放倒五個人。
第二天他們瘋狂找人,我其實就藏在雪中,全身早就凍僵,好像意識也遊走似的。
終於等到晚上,我繼續守株待兔,只要是被我砸的,一個都活不下來。
一共半月時間,我砸了大約三十多人,像一個野人一樣,燒他們的衣服取暖,啃他們的皮帶充飢,我就沒有想著活著回去。
可沒想到一覺醒來,他們居然半夜逃走了,幾百人的營地空無一人。
我乾脆放了一把火,帳篷和床板也不給他們留,把被子也燒的乾乾淨淨。
我看著火光像瘋子大哭一場,可那些戰友再也回不來了。
等我回到哨所,馬上被領導控制起來,我犯了擅自越境罪,故意挑起事端罪。
我當時說給我一頓飽飯,給我一把槍,我自己結束生命。
他們當時都哭了。
沒想到咖哩國的媒體大肆宣揚邊境雪狼,說我們派了一支過境的隊伍,可以不吃不喝只需要吃雪就可以生存,逼的他們不得不倒退五十里。
軍部開始調查這件事,一個女記者冒充我的媳婦見到了我,把真實情況捅了出去。
得知是我一個人乾的,我才被釋放。
這件事引發巨大爭議,有人說做的好,有人說會加劇邊境衝突等級。
可事實上他們倒退五十里,三個月沒有發生衝突,說明我是對的。
就這樣給了我一個三等功。
但這個事蹟不能宣傳,擔心其他人效仿。
但雪狼的故事被那位女記者洩露出去,鼓舞了很多人,據說她也被開除了。”
陳海哽咽的說完。
旁邊的其他人明白眼前坐著一個什麼人?
重情重義!
視死如歸!
受委屈不喊冤,有功勞不拿出來炫耀。
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
馬山葵早就動容,想象著可怕的生死戰場,意識到旁邊坐著一個偉岸的年輕人。
把他們這些普通人襯托的非常渺小。
他內心激動,被深深的折服。
沒有這些人保家衛國,哪有後方的經濟太平。
而他為了一己之私,讓整個望水鄉變得臭名昭著。
好長時間都沒有人說話,這是一個可歌可泣的故事,但因為種種原因,陳海只能守口如瓶,做一個默默的普通人。
“我敬你!關卡的事你說了算。”
馬山葵將杯中酒一口喝光,彷彿喝了一大碗一樣豪邁。
陳海要的就是這句話。
一張望水鄉地圖遞過去,上面已經進行了標記。
“馬族長,見好就收吧,萬一雷霆之怒下來會把你們都抓走。
我想到一個方案,把這個地方挖通,兩條河道就可以打通,那是鄰居縣的地界,不走你們村子。
這是一個洗白的機會,我會做一個報告,就說關卡收費的錢用於修了其他路線,反正沒有人核對具體的數字。
動用剷車需要花不少錢,這一萬現金你先拿著,超出的部分之後我會補上。”
吳君麗給的一萬現金,陳海準備用於修路,打通另外一條線路。
這條路無論是噪音和塵土,都很嚴重。
馬山葵當即表態,“就按你的意思辦,現在眼看就要失控了,一些人不聽我的,不擇手段訛詐錢財。
我一直怕被一鍋端,修路超出的費用我們來負責,不需要補。”
“也行,謝謝馬族長給我這個面子。”
馬山葵起身。
“我現在就出去取消關卡,所有車輛一律放行,派人維護路面,我多聯絡幾個剷車,挖通那邊的路很快的。”
馬山葵擔心夜長夢多。
一些村民的貪慾被不斷放大,到處是訛詐行為,這是一種集體犯罪。
他已經賺了不少錢, 擔心一些人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