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海按兵不動,給幾個人打電話,準備徹底解決陳金狗父母四人。
楊和平已死,可陳金狗的父母依舊不放過這對母女,可見為了錢早就沒有底線。
遇到這種人渣,就連各級政府都很頭疼,立入了普法辦的案宗。
陳海在48小時就要到的時候,出現在距離鄉政府幾百米外的派出所,所長外出學習,副所長四十出頭,叫周斌年,接待了他。
兩個人在辦公室見面,陳海放下一個小包,裡面是兩條好煙。
禮多人不怪。
在官場,像菸酒等物只要不是很貴,數量不多,都不算是送禮。
但接受小禮的人,有大禮也會收。
“不用跟我客氣,我聽說過你,當過縣委書記的秘書,處理過青山村的案子,在咱們鄉政府嶄露頭角,已經是扶貧辦主任。”
周副所長客氣的同時,將兩條煙放在抽屜裡面。
像他這樣的職位,常年吸好煙,幾乎自己沒有花過錢。
“幫我安排一下吧,暫時不要提我的身份。”
“沒問題,每天要死要活的人渣,我沒有搭理他們,這種人見到多了。”
周副所長起身,帶陳海去院子裡一個房間。
這裡條件有限,在一個門窗上面都是鋼筋防守的房間,陳海見到了闊別已久的兩位老人。
“不要鬧了,有人來看你們。”
周副所長喊了一聲。
房間嚴嚴實實,玻璃是磨砂玻璃,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陳金狗的父母聽到外面有人路過,就啊吆啊吆的大叫,唯恐外面之人聽不到。
可這種小地方的派出所,不會馬上送他們去醫院,一旦到了醫院,好吃好喝供著,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不願出院,最後必須求著他們才會走。
門鎖開啟。
陳海進去以後,周副所長喊來一個年輕協警在門口站著,這是規矩,必須有第三人在場,萬一發生意外,他們有失職責任。
房間裡面,陳萬畝六十六歲,頭髮花白,故意穿著一身補丁衣服,躺在一支床上一動不動。
他的老婆比他小五歲,名叫閆翠仙,不住拍自己大腿,嘴裡哭喊著:“老頭子,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那該天殺的楊二妮,她剋死我的兒子,我跟她不共戴天!”
“政府給我們做主啊!”
閆翠仙眼角沒淚,哭的那叫一個可憐,好像丈夫真的死了一樣,坐在床邊身子不斷起起伏伏。
陳海在門口一個椅子上坐下,沒有說話,拿出手機來打發時間。
過了會,閆翠仙偷偷回頭,她知道進來人,不解為什麼不說話?
看到一個寸頭穿迷彩服年輕人正要抬頭,她急忙扭過頭去,哭聲更大。
如此過了二十分鐘,閆翠仙十分敬業,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如果請他們演電影,那奧斯卡獎就沒其他人什麼事。
陳海漸漸失去耐心,說道:“不要裝了,我又不是政府人員,我只是來看你們的。”
閆翠仙這才止住聲音回頭,仔細打量起來,當她認出門口椅子上的年輕人,驚訝的叫了一聲:“二愣子。”
一聽二愣子,床上躺著的陳萬畝立馬坐了起來,想看是哪個二愣子?
除了他們村子的人,不可能叫小名。
陳萬畝十分老態,乍看像八十多歲老漢。
從來都是老婆做主,老婆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坐起來的老漢老眼昏花,沒有馬上認出陳海。
不過閆翠仙對這個二愣子記憶猶新,曾經騙進他們家,想讓他們家有一個聰明的小孫子。
非常可惜,如果不是她的傻兒子已死,說不定有一個像陳海一樣帥氣的孫子。
“二愣子,我聽說你得罪縣委書記被罷官,現在在哪工作?”
閆翠仙看著當年的少年郎,想起當時心癢癢,瞞著丈夫跟二愣子兩個人黑燈瞎火……
誰知二愣子發現不是楊二妮,非常生氣,直接把她推出院子。
氣得丈夫追著她打,被她吼了幾聲,回去幫她拿衣服。
“我還在離陽縣打工,聽說你們被抓,過來看看,我已經交了保釋金,你們簽字吧。”
“我們現在就能出去,太好了,我要找那個楊二妮算賬!”
閆翠仙馬上就要走,她怕楊二妮跑了,以後很難找。
但陳海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