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妮從家裡出來,看到其中一個年輕人走上前來,說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不給賠償費,這車休想開走!”
楊二妮看了一眼車前躺著的老人,已知什麼人到了,那是她當年的婆婆公公,聽說家裡已經一貧如洗,靠訛錢為生。
而兩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染著黃髮,胳膊上有紋身,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社會人。
陳金狗的父母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利用他們是老人,別人不敢碰的特點,說不定出現在什麼地方。
對於自己家過去的媳婦,自然不會放過。
“你們害我丟掉工作的賠償費還沒有跟你們算呢,咱們打官司吧。”
楊二妮鎮定下來,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兩個年輕人見狀有點慌神,但還是嘴硬說不怕警察。
其實他們經常被拘留,還坐過幾年牢,案底一堆。
不過他們都是人精,每次的主犯都是陳金狗的父母,這兩個人老人裝死本事一流,派出所弄回去需要給他們看病,很快就會釋放。
楊二妮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把情況說了一遍。
她的車停在路邊,出來時兩個老人一前一後躺著,這是明顯的訛錢,涉嫌詐騙。
接警的警員反覆確認,有沒有開車碰到過老人,他們已經聽說鄉政府領導幾乎都去楊二妮家捧場,二話不說就出警。
“你們倆不要走,如果警察來了,他們說應該給你們錢,一分不少會給你們。”
兩個年輕人一聽,臉色瞬間變了,互相使了個眼色,考慮要不要在警察來之前溜掉?
“楊二妮,你就不怕得罪我們這種人,一輩子讓你不得安寧?”
“我從小到大過的就是這種生活,有什麼可怕的?還有人當我的面跺我父親的指頭呢,我都沒有哭過,你們算什麼?”
楊二妮不能認慫,她知道這些人欺軟怕硬。
如果這次得逞,說不定以後沒錢又來找她,一輩子陰魂不散。
她覺得這種行為不可以容忍,這種風氣得好好整治整治才行,要是以後經常發生這種事,百姓們哪能安心過日子。
十幾分鍾後,一輛警車到了,上面下來三個小夥子,還有帶隊的派出所副所長。
先是詢問楊二妮有沒有受到傷害,還問她的意思?
如果讓他們拉開老人,把車開走就完事,他們不像普通老百姓不敢碰這種老人,他們是可以下手的。
沒想到楊二妮這次的態度出奇的強硬,“把他們都帶回去,我會找人出面處理這件事。”
“好,你儘快找人,我們可以留他們48小時。”
副所長馬上令人抓人,附近站著的兩個黃毛冒充看熱鬧的人,沒想到他們也抓,馬上大聲嚷嚷,“憑什麼抓我們?”
還不住的喊:“楊二妮,你等著!”
因為只是碰瓷行為,並沒有訛詐到錢,他們進去不擔心,很快會把他們放了。
很快,兩個裝死的老人哭天抹淚,被拖到車上帶走。
楊二妮得以上車,這才開車去飯店。
這頓飯稱之為‘謝人’,要給一些辛苦忙碌的人敬酒,還要準備一些菸酒給總管和一些人拿上。
還要把米糕和大花白麵饃饃給周圍一些鄰居送去。
做完這些事後,會撤銷院子裡搭起的篷布,凡是借別人的東西送還人家。
最後把院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除了大門口的白色對聯,還家裡擺放的一張遺像,沒有其他痕跡。
凡是楊和平用過的被子和衣服,還有一些私人物品,全部扔掉。
至於幾副麻將在入土的時候已經陪葬。
下午四點。
楊二妮把所有事情處理完畢,帶著疲憊的身體來到鄉政府大院。
每個見到她的人,都是熱情的問候,打著招呼。
這是非常奇特的一幕,一些不認識的人,突然因為她成為秦霜的朋友,都成為她的朋友似的。
而她連秦霜是何許人都不知道。
後事辦理完畢,按理可以休息幾天,按部就班上班,看有什麼工作是需要自己做的?
可婆婆公公又找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買通這裡什麼人,估計是楊二妮父親的一個賭友,聽到訊息就趕來了。
如果來的早一點,堵住大門不讓發喪,這是多麼丟人的事?
楊二妮要求警察抓起來,就是擔心他們跑到鄉政府這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