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稍等哈,一會兒就好了。”見鐵盤子裡多了一把籤子,老闆娘臉上的笑容都更燦爛了些。
跟著蘇晚晴進入包間,裡面的氣溫稍稍比外面高一些,不那麼凍手。
等燒烤上來的時候,我一直低著頭——一方面是不敢和蘇晚晴對視,另一方面,則是剛剛嶽傾芳的一言一語都在腦海中回放。
饒是已經經過多年語文學習,我依舊有些詞窮於表達自己的心情,是不捨,還是不忍?還是說,我真的對她還有那種名為喜歡的情緒?
如果按照我一貫的作風,即便是拒絕,也不會如此果決迅速,雖然結局都是一樣的,但說不定並不會讓曾經的同學那麼傷心。
至於說過程會有多曲折……這似乎並不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
總之,我的心態,哦不,倒不如說很多人的心態都是這樣,都會美化自己沒有走的那條路,然後幻想那條路通向的陽關大道有多美好。
我倒不是對和嶽傾芳搞曖昧有什麼幻想和期待,還是那句話,相比於這樣雷厲風行地解決,我更傾向於“軟化”過程,讓所有的變化都看上去潤物細無聲。
不過,這種理想化的柔軟,大概也只存在於我的想象中,因為在過往的十幾年裡,我幾乎都是軟化了過程,然後把事情幹得一團糟,最後草草收尾。
但也不耽誤我糾結這事兒,對不?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蘇晚晴那麼完美嘛,總是能做出最正確的決策,最完整的執行。
說曹操曹操到,我腦海裡剛一出現蘇晚晴,她立馬就開口說話了,而且,說到的問題簡直和我的內心默契得令人心驚。
“是不是覺得你剛剛的行為不合適?是不是覺得有更好,或是更軟性的解決方案?”
這兩個問題絕對是我這些天糾結的根本所在!卻就這樣被蘇晚晴一語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