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薊望向走來的少年,“他來了。”
燕北辰一手拽著“惡鬼”丟在地上。
韋善嘴角勾起,“做的不錯。”
燕北辰不語,只是盯著戴著兜帽的男子。
“我們已是一路人,為何殺意如此重?”花薊緩緩上前,伸手欲撫少年臉頰。
卻見寒光一閃而過,鯊齒已至咽喉。
劍抵咽喉,花薊絲毫不在意,臉上依舊嫵媚,“少年郎,難道沒人教過你,對女人要懂得憐香惜玉嗎?”
“鯊齒從不挑食。”
燕北辰淡淡撇了一眼花薊伸出的右手。
一縷難以察覺的黑氣從花薊指尖消散,這是一種毒,為的是讓眼前少年嚐點苦頭,收斂一下殺氣,可惜被看穿了。
沉默片刻,花薊忽爾道:“你的內功不錯,是哪門絕學?”
早在方才花薊走向燕北辰談話之間,毒氣就已順著風飄向燕北辰,該被其吸入體內才是,卻不見一絲中毒跡象。而一旦中了花薊所制的毒,除非學了上乘內功,不然沒人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掉,更不可能毫無反應。
燕北辰低沉道:“需要告訴你?”
“少年郎,我可是親手幫你心愛的寵物療傷來著,這般冷淡可不討喜哦~”
燕北辰蹙眉,握住劍柄的手緊了幾分。
韋善提起鳥籠,籠子里正是翎兒與雪兒,它們落入四惡手裡時身上受的傷的確被包紮好了。
“當你掌握了一個人軟助,你就可以控制他,但,對於你,燕北辰,我並不喜歡用這種方式交流。”韋善緩緩道。
燕北辰盯向韋善,四目相對,十幾息過後,燕北辰收了劍,“它是什麼?”
這個它自然指地上的惡鬼。
韋善道:“現在的你,與我們還不是一路人,有些事你不必知道。等什麼時候你真正加入我們,我自然會告訴你。”
少年淡淡道:“那你不會有機會說出口。”
韋善似笑非笑,道:“未必。”
少年目光轉向籠子裡的翎兒與雪兒,韋善往上提起鳥籠道:“你的寵物,我會替你照顧好的。”
片晌,少年背過身,“最好是這樣。”
待少年離去,花薊開口道:“如此重要的任務,你竟然會讓一個隨時想殺我們的人來完成。”
“我們出手的話,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他不也把目標帶回來了?”
花薊踢了踢地上鮮血淋漓的惡鬼,“我有一點很好奇,他身上到底有什麼,能讓你如此執著想讓他加入我們,無論怎麼看,他與我們終將不會是一路人。”
韋善並未解釋,眼神逐漸深邃,右手張開對著地上的惡鬼,一道黑氣纏繞在惡鬼脖子上,咔嚓一聲,頭顱瞬間被扯斷,“解決它。”
“呵,使喚起人來倒是越來越順手。”花薊單手食中二指探入雪白的溝壑,取出一拇指大小的白玉瓶。
花薊輕輕拔開白玉瓶的塞子,白色粉末從瓶口灑落在屍體上。
屍體上冒起陣陣白煙,不多時,血肉連同屍骨一起化成一灘血水。
腐骨化屍粉,遇血則奏效,會將屍體腐蝕成血水。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