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和豐盛的食物。
只見他在使者面前,毫無保留地展現著自己的豪邁與健壯。
他端起大碗,那大碗中的米飯粒粒飽滿,彷彿在訴說著他的決心。他大口大口地吃著,一頓飯吃下鬥米、十斤肉,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每一口都吃得紮實有力,那氣勢彷彿要將這些年鬱積的憋屈都吞進肚裡。
隨後與使臣一同來到演武場,他迅速披甲上馬,動作敏捷而熟練,那身戰甲雖然陳舊,卻依然散發著一種威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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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縱馬馳騁在演武場上,手中的長槍舞動如龍,風聲在耳邊呼嘯,每一次刺出、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千鈞之力,威風不減當年,彷彿在向世人宣告“廉頗未老”,向趙國證明他依然是那個能守護趙國的戰神。
演練結束後,廉頗親自端起酒碗,向著趙國的方向莊重地敬了一碗酒,那碗中的酒在微微顫抖的手中泛起層層漣漪,好似他此刻激盪的心情。
而後,他仰起頭,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打溼了他胸前的甲冑,他卻渾然不顧。他猛地將碗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碎片四濺,廉頗雙手握拳,高高舉起,向著天空大聲喊道
“我廉頗在此立誓,趙國不負於我,我必當竭盡全力,驅秦寇、保社稷,不負趙國信任,不負趙國百姓!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讓秦軍知道我廉頗的厲害!”
那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屋宇間久久迴盪,驚飛了棲息在房樑上的幾隻麻雀,彷彿是一位老將重燃的壯志宣言,劃破了大梁城上空的寂靜,也穿透了歲月的陰霾,向著遠方的趙國傳去。
使者返回趙國後,趙王滿懷期待地問道:“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然而使者受了郭開賄賂,又懼怕郭開勢力,便歪曲事實說道:“大王,老將軍雖飯量尚可,但席間卻數次如廁,臣觀其身體已大不如前,恐難當重任啊。”
趙王聽後,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失望,心中對廉頗的期待瞬間化為泡影,無奈之下,只好暫時打消了召回廉頗的想法。
遠在魏國的廉頗,日復一日地等待著趙王的詔書,卻始終音信全無。
他每日都會坐在府邸的門前,望著趙國的方向,從清晨到日暮,眼神從最初的期待漸漸變得空洞無神。
漸漸地,他明白了,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那曾經的壯志豪情,在歲月的侵蝕下,漸漸化作了無盡的悲哀。他常常在深夜獨自嘆息,那嘆息聲在寂靜的府邸中迴盪,充滿了無奈與淒涼。
不久,楚國的密使悄然來到廉頗的住所。楚國聽聞了廉頗的遭遇,有意將他招攬至麾下,為楚效力。
廉頗望著那密使,眼中滿是複雜的神情,既有對趙國的眷戀,又有對未來的迷茫。最終,他長嘆一聲,隨著密使踏上了前往楚國的路途。
此後廉頗到了楚國,楚地的山水,雖秀麗旖旎,但在廉頗眼中,卻處處透著陌生與孤寂。
他披上楚軍的戰甲,手持楚戟,站在軍陣之前,卻感覺自己像是無根的浮萍,漂泊無依。戰場上,他奮力拼殺,可楚軍將士與他配合生疏,往往錯失戰機。
每一次戰後,廉頗都會獨自回到營帳,望著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語:“我本趙人,何以為楚將?若能再回趙國,縱死無悔。”那聲音充滿了無盡的鄉愁與遺憾,在楚地的夜色中輕輕飄散。
時光匆匆,廉頗在楚國的日子裡,雖有官職在身,卻始終未能建立起像在趙國那樣的功勳。
那濃濃的思鄉之情,如同毒蛇一般噬咬著他的心。終於,在一個寒風凜冽的冬日,廉頗病倒了。
他躺在病榻上,氣息奄奄,眼前浮現出的是趙國的山川河流、熟悉的街巷和那些並肩作戰的兄弟。臨終前,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出了那句:“痛思用趙人……”隨後,便緩緩閉上了雙眼。
訊息傳回趙國,趙國百姓無不扼腕嘆息。而趙王聽聞後,也沉默良久,悔意湧上心頭。
那一代名將廉頗,就這樣在異國他鄉結束了自己波瀾壯闊卻又充滿遺憾的一生,他的故事,在歲月的長河中,成為了一首令人唏噓的悲歌,傳唱在趙國的大地之上……
:()大秦帝國之降生嬴氏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