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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救麃公

章臺宮內,那本該交頭接耳讚歎之語,不絕於耳的朝堂,如今彷彿有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著整個宮殿,氣氛凝重如鉛。

麃公凱旋而歸,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自己應得的封賞。他昂首挺胸,臉上洋溢著勝利的榮光,然而,這喜悅的氛圍,卻被呂不韋陰沉的臉色瞬間打破。

原來,呂不韋早已聽聞麃公率軍攻打魏國卷城之後,任由手下將士肆意斬殺降卒,這無疑是嚴重違反了他所大力推行的“義兵”之策。

所以,當嬴政欲對麃公進行封賞之時,呂不韋毫不留情地在大臣面前,堅決反對嬴政的封賞決定,甚至態度強硬地提議,讓麃公解甲歸田,告老還鄉,從此遠離朝堂與沙場。

呂不韋雙手恭敬地拱手,言辭懇切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道:“大王,麃公此次雖說取得了勝利,但他在魏國卷城的所作所為,嚴重違反了‘義兵之策’。坑殺降卒,此等慘無人道的暴行實在有違我大秦之新政所倡導的‘義兵之策’,這樣的將領怎可予以封賞?老臣在此懇請大王,讓麃公解甲歸田,告老還鄉,還我大秦朝堂一個清明公正。”

嬴政聽聞,眉頭緊緊皺起,瞬間陷入了兩難之境。

麃公乃是為秦國效力四代的老將,過往戰功赫赫,威名遠揚。若此時僅僅因為殺俘之事,就對他予以嚴懲,恐怕會寒了眾多將士的心;可若對此事置之不理,不做任何處置,又實在難以向呂不韋以及滿朝的群臣交代。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關鍵時刻,章臺宮外內侍突然傳來有人求見之聲,原來是嬴恪求見。

嬴政心中頓時一鬆,他知道自己提前安排的援手到了。

原來數日前,在麃公還未抵達咸陽之時,嬴政就透過黑冰臺獲知了麃公在攻打魏國卷城之後,由於大秦將士還未完全習慣“義兵”之策,所以在攻破卷城後,出現了殺降的行為。

嬴政深知自己還未親政,權力有限,而呂不韋極有可能會借麃公卷城殺俘之事,趁機為“義兵”之策樹立絕對的權威。所以提前秘密請嬴恪前來,期望能保護這位四朝老臣。

嬴恪進殿後,恭敬地行禮道:“大王,臣聞麃公之事,特來進諫。麃公為我大秦征戰多年,南征北戰,出生入死,此次或許確有過錯,但還望大王念及他往昔的赫赫功績,能夠從輕發落。”

呂不韋聞言,冷哼一聲,面色嚴肅道:“鎮國君,此乃關乎軍國存亡的大事,豈容私情左右?‘義兵之策’乃是大王親自定奪,如今麃公公然違反,若不加以嚴懲,何以服眾?如何讓大秦的律法得以威嚴施行?”

嬴恪毫不退縮,反駁道:“呂相,麃公也是為大秦出生入死多年,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此次乃是將士們尚未習慣新策,一時疏忽所致,並非麃公有意為之。”

嬴政看著雙方爭論不休,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自己目前還未親政,手中權力受限,而呂不韋明顯是藉此事欲為“義兵之策”立威,自己必須絞盡腦汁想個周全之法,既能夠保住麃公,又不讓呂不韋得逞。

嬴政緩緩開口,聲音沉穩卻又透著威嚴:“呂相、鎮國君,切莫再爭執不休。麃公的功勳,寡人一直銘記於心;然而,他此次犯下的過錯,亦不可忽視。然寡人以為,此事需從長計議,不可倉促決斷。”

呂不韋立即回道:“大王,軍法如山,鐵律無情,不可有絲毫猶豫。若此次不嚴懲麃公,那‘義兵之策’往後如何能夠順利推行?如何能夠讓將士們敬畏軍法,嚴守紀律?”

嬴恪緊接著說道:“大王 ,戰場情況複雜多變,瞬息萬變,充滿了諸多不確定性。但將士們擅殺降卒,麃公確實存在失察之錯,請大王責罰麃公失察之責,讓其功過相抵,不再予以封賞。”

呂不韋和群臣聽著,心中都明白,嬴恪表面上是請嬴政治罪麃公,但實際上卻巧妙地將麃公的罪責,從殺俘的重罪變成了監管不力的過錯。

嬴政正在煩惱如何才能輕罰麃公,同時又能讓呂不韋和群臣無話可說。聽到嬴恪這番將罪責巧妙轉變的說辭,忙說道:“麃公之過,確因我大秦將士對新策未熟,麃公監管不利。寡人決定,對其卷城的戰功和對將士失察之責,功過相抵,並罰其俸祿一年,閉門思過。同時,向全軍重申‘義兵之策’,務必使將士們銘記於心,嚴格遵守。”

呂不韋臉色一沉,顯然對這樣的處置結果並不滿意,還欲再言。嬴政卻抬手製止道:“此事就此定論,莫要再議了。”

章臺宮內,眾人見嬴政心意已決,皆不再多言。

麃公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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