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恪與呂不韋並肩而行,一路上兩人皆沉默不語。月光如水,灑在咸陽宮的青石路上,映出兩人拉長的身影。
呂不韋面色陰沉,心中暗自思忖著嬴恪此舉的意圖。
走到咸陽宮一處拐角,呂不韋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默,冷冷地說道:“鎮國君,今日之事,你做得可真漂亮。”
嬴恪嘴角微揚,輕笑道:“相國此言何意?我不過是為了大秦的安穩,盡我分內之責罷了。”
呂不韋冷哼一聲:“你少在本相面前裝模作樣,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麼?”
嬴恪停下腳步,正視呂不韋,神色嚴肅地說道:“相國,我嬴恪一心只為大秦,為大王。倒是相國您,是否該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呂不韋怒視嬴恪:“你莫要血口噴人!本相為大秦鞠躬盡瘁,何來反思之說?”
嬴恪大笑起來:“哈哈,相國,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您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罷,嬴恪繼續邁步前行,呂不韋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可奈何,只得緊跟其後。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來到了咸陽宮宮門前。
嬴恪拱手道:“相國,請上馬車,我送相國回府。”
兩人誰也不再言語,皆閉目養神,就這麼在馬車上僵持著來到了相府門前。
嬴恪拱手道:“相國,已到府上,末將告辭。”
呂不韋咬牙切齒道:“鎮國君慢走,咱們走著瞧!”
臨走之前,嬴恪可彷彿想到了什麼,轉過身對呂不韋說道。
“呂相,三日內早朝中,若沒有人請大王親政,那咸陽城守備可能會出現問題。如今他國奸細刺客皆虎視眈眈,想讓我大秦朝堂混亂。而相國又為我大秦擎天之柱,自是他國首要目標,然相國身邊高手如雲,不易得手,但恐其對相國家眷不利,請相國多加註意,恐怕難以保障其家眷安危。”
呂不韋臉色鐵青,卻也明白嬴恪,這是在以他的家眷安危作為威脅。
呂不韋咬牙切齒道:“鎮國君,咱們走著瞧!”
嬴恪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呂不韋望著他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回到相府,呂不韋徹夜未眠,思考著應對之策。他在相府中來回踱步,心中焦慮萬分。
他深知嬴政和嬴恪此次態度堅決,若不能妥善應對,自己的地位乃至家眷的身家性命都將難保。
與此同時,嬴政和嬴恪又在章臺宮中謀劃著下一步的行動。
第一日早朝,朝堂之上氣氛壓抑。大臣們都心知肚明今日議題的重要性,個個噤若寒蟬。
嬴政掃視群臣,率先開口:“寡人近日思考親政之事,諸位愛卿有何見解?”
一時間,朝堂鴉雀無聲。呂不韋站在前列,額頭冒汗,心中糾結不已。
就在這時,蒙驁出列道:“大王,老臣以為,大王已具備親政之能,當順應時勢,提前親政,以振我大秦雄風!”
有了蒙驁帶頭,一些支援嬴政親政的大臣紛紛附和。
呂不韋見此情形,心中暗歎,知道大勢已去,但仍不甘心地說道:“大王,親政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嬴恪打斷呂不韋的話:“呂相,最近國內他國刺客眾多,江山社稷有動盪之態,眾大臣皆支援大王親政,以穩固大秦朝堂,莫非呂相有何異議?”
呂不韋一時語塞,只能不情願的請嬴政提前親政。“鎮國君所言極是,大王應早日親政,以穩固大秦江山社稷。”
嬴政見狀,說道:“既然有部分愛卿暫不支援寡人親政,那此事便不議了。相國 你和眾大臣商議朝政吧,寡人還是在此旁聽。”
呂不韋處理完第一天的朝政,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心中慌亂不已。想起了昨日嬴恪的警告,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日早朝,呂不韋早早來到朝堂,神色凝重。
嬴政照例高坐王座,等待大臣們彙報政事。
呂不韋猶豫再三,最終出列,跪地說道:“大王,老臣經過深思熟慮,認為如今大秦需要大王提前親政,以定國安邦。”
嬴政微微挑眉,故作驚訝道:“相國,寡人的年歲尚未及冠,若提前親政,恐違背祖制,遭天下之人詬病啊。”
呂不韋急忙道:“大王,如今局勢緊迫,大王英明神武,定能帶領大秦走向昌盛,祖制雖重,但為了大秦的未來,還望大王三思。”
嬴政微微挑眉,尚未言語。
嬴恪此時出列說道:“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