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恪調關中軍團戒嚴咸陽宮後,呂不韋與蒙驁接到嬴政的召見詔令,匆匆趕來章臺宮。
當他們來到章臺宮正殿廣場時,只見禁軍手持兵刃,戒備森嚴,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嚴,兩人心中一凜,知曉此次會面非同小可。
與此同時,呂不韋也知道嬴政對於提前親政的事,態度也是堅決無比,而嬴政親政也成了必然之事。
剛進章臺宮寢殿,呂不韋和蒙驁抬眼便見嬴政和嬴恪兩兄弟正相視而笑,似乎在商議著什麼。
可當他們二人踏入殿內的瞬間,嬴政和嬴恪當即停止了談論,而章臺宮那原本輕鬆的氛圍瞬間消散,空氣彷彿凝結,氣氛變得凝重無比。
兩人行禮,入座後。嬴政也高坐王座,目光犀利地看著下方的呂不韋和蒙驁,緩緩開口道。
“寡人有意提前親政,以更好地掌控朝局,使我大秦更加強盛,三位愛卿以為如何?。”
嬴恪當即附和贊同道:“大王英明,如今局勢複雜,大王提前親政,方能使大秦變得更加強大。”
蒙驁也開口,態度堅決且恭敬道:“老臣也請大王提前親政。大王,如今您已具備親政之能,理應提前親政,以展宏圖大略。”
呂不韋心中一緊,為了自己的地位著想,忙說道:“大王,親政之事事關重大,依祖制當在加冠之年為宜。此時提前,恐有不妥。”
嬴政臉色微沉,尚未發話。
嬴恪當即反問道。“若事事都依祖制,我大秦何必行商君變法之策;若依祖制,那相國又何必行‘義兵之策’;若依祖制,那大王也未守制一年,提前繼位,我之上述皆不符祖制也,然相國都未曾反對。孔子曰:臣事君以忠。那本侯想問相國忠否?”
“鎮國君言重了,本相對大王自然是忠的啊。”
呂不韋恭敬的回答,然後眼珠一轉,又道:“大王提前親政,太后對此事也應有話語權,不如也請太后前來一起商議。”
呂不韋還未說完,寢宮外內侍匆匆來報太后趙姬前來。
太后趙姬在侍女們的簇擁下步入寢宮,趙姬蓮步輕移,踏入殿內,微微向嬴政行禮。
呂不韋忙起身相迎:“太后,您來得正好。大王欲提前親政,臣以為不妥,還望太后勸勸大王。”
趙姬看向嬴政,柔聲道:“政兒,呂相所言不無道理,依祖制行事,更為妥當,你且再等等。祖制不可違,還是等你加冠之後再親政為好。”
嬴政面露難色,不好反駁趙姬,一時左右為難。
嬴恪挺身而出,對太后趙姬拱手行禮後說道:“太后,如今大秦正處關鍵之時,六國虎視眈眈,大王若能提前親政,便可迅速決斷,把握戰機。”
“且大王聰慧睿智,已有治國之能,提前親政定能使大秦更加強盛,不受他國欺凌。若拘泥於祖制,恐延誤時機,於國不利啊。”
太后趙姬臉色一沉,說道:“嬴恪,你莫要巧言令色。祖制傳承已久,自有其道理。”
嬴恪毫不退縮,挺直脊樑,目光堅定地直視太后趙姬,拱手行禮後說道:“太后,臣豈敢巧言。想我大秦歷代先王,哪一位不是因時而變,破舊立新,方有今日之基業?”
“如今大王雄才大略,提前親政乃是順應時勢之舉。太后您貴為秦國之尊,當以大秦江山社稷為重,支援大王提前親政,如此方能彰顯太后您深明大義啊。”
太后趙姬被嬴恪的氣勢所攝,語氣稍緩但仍帶著威嚴道:“嬴恪,你雖一心為秦,可這祖制之事,斷不可輕易違背。”
嬴恪昂首說道:“太后,臣並非要違逆祖制,而是在這特殊之期,當以大秦之興盛為要。如今六國環伺,大秦若墨守成規,恐錯失良機。”
“大王提前親政,定能帶領我大秦乘風破浪,成就不世之功。太后,還望您以大局為重,莫要再拘泥於舊制。”
章臺宮內氣氛愈發緊張,太后趙姬眉頭微蹙,欲再開口。眾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嬴政身上,等待他的最終決定。
嬴恪卻在此時說道:“太后,大王,如今臣還有一事不得不提。最近宮中禁軍和黑冰臺之人多有懶政,咸陽宮防衛也因此有所疏漏。如同四處漏風的鳥巢,肯定多有六國奸細潛入。臣甚是擔憂華陽祖母和大王您還有太后的安危,懇請稍後帶兵肅清咸陽宮中的六國奸細。”
太后趙姬聽聞,臉色驟變,怒聲道:“嬴恪,你休要胡言亂語!宮中戒備森嚴,怎會有六國奸細。”
呂不韋也急忙說道:“鎮國君,此等無憑無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