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啊——”
……
慘叫聲,求救的聲音突兀的在黑夜中傳來。
本就沒有睡熟的君白豁然睜開雙眼。
危險來了。
君白起身,從門縫向外看去。
可惜這會半夜,正是最黑暗的時候,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應該是變異獸偷襲,你快跑!”旁邊,閻澤虛弱嚴肅地說道。
顯然,他也被外面的聲音給吵醒了。
只這一會兒的時間,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
君白二話不說將閻澤扶起來,正要將他背起來,遭到了閻澤的拒絕:“你揹著沒有逃跑的可能,不用管我了。”
揹著他這麼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人,只會害得他也丟掉性命。
“別說話,再說就打暈你。”君白這會沒時間哄人,強硬的將人背起來,還不忘收起已經衝乾淨的黃金壺。
黑暗中,閻澤眼神複雜的盯著近在咫尺的瘦弱青年。
心中變得愈加滾燙起來。
君白腦海裡去往基地大門口的路線很清楚,他徑直朝著基地門口走去。
到處都是慌張的黑影,摔倒的,或者被變異獸襲擊的,場面很是混亂。
閻澤說道:“是變異鼠,它們一般都是成群結隊,你……小心!”
話說到一半,閻澤聲音急促喊著。
只見一隻成年貓大小的黑影飛快的朝著君白撲來。
“啪!”
君白瞅準時機,抬腳用力踢在變異鼠的肚子上,變異鼠霎時被踢飛出去好幾米遠。
變異鼠落下的地方傳來尖叫聲。
君白此時可顧不得別人的性命,他喘著氣,飛快的走著。
期間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幸運的是,後面再沒有碰到變異鼠。
棚戶區住著至少上千人,自然有離基地圍牆更近的人,等君白到達基地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那裡。
然而,基地大門關的很嚴實。
甚至站崗計程車兵正高聲驅趕著敲擊大門的人,手中的武器也對準了他們。
有人大聲哭求著:“求求你們派人出來消滅變異鼠吧,給我們一條活路。”
“求求你們了。”
“非要看著我們都死絕了嗎?”
君白沒有湊的太近,他將人放在不那麼擁擠的圍牆邊上,喘了口氣問閻澤:“你說基地裡面的人會開門嗎?”
“難說,裡面很多人都已經泯滅了人性,能說上話的,不多。”閻澤沒有任何感情的回答。
只不過,黑暗中,他的手指幾乎掐進掌心的血肉裡。
君白望著大門的方向,正想著要不要用符篆把門給炸開,造一場混亂好進去的時候,大門旁側的小門突然開啟。
就在門口堵著的荒民正要一股腦朝著僅能兩人透過的門口往進擠的時候,一隊拿著武器計程車兵從裡面出來,粗暴的將人攔住。
“都往後退,梁部長派異能軍出來清理變異鼠,你們不要添亂。”士兵小隊長高聲喝道。
荒民本就沒有什麼力氣,被這些士兵攔住往後退,很快就清出了一條道來。
一隊大約十人左右的異能軍很快從基地裡,昏黃照明燈下,也能看出他們的肅殺之氣。
他們一出來,就朝著棚戶區的地方奔去,眨眼間就消失在黑暗中。
“梁部長是誰?”君白蹲在閻澤旁邊問他。
“梁敘,原本是副基地長之一,後來和基地長几人理念不合,被調到後勤部咳咳咳……”
閻澤說著,就開始低聲咳嗽起來。
“是不是冷的很?”君白靠近閻澤,摸了摸他的手,冰冰涼的。
雖是春天,但這大半夜的,君白估計也就只有零度左右,他們兩人都穿的單薄,之前在棚子裡還能堅持,現在待在外面這麼久,身上早就沒了多少溫度。
君白伸手,環住閻澤。
至於抱進懷裡,那是別想了。
君白體型瘦弱,說他只有十五六歲都沒人懷疑,閻澤雖然這幾日被折傷痛折磨的不成樣子,卻也是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
之前揹著閻澤的時候,君白要不是意志堅定,再加上體質在微末的上升,絕對是背不動的。
閻澤被君白的動作給弄的咳嗽都停止了。
以前,從沒有人這般對他,從小到大,他都是在冷硬的環境中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