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大軍整裝待發。
汪威以為還是如前幾次一樣,他留守城中。
卻聽蒼曜威嚴說道:“汪威,鄔朗隨本將軍出城迎戰,楚元德守城。”
“遵令!”
“遵令!”
鄔朗和楚元德全都大聲應道。
汪威極力掩蓋不好的臉色,不敢讓他們看到自己的不同,低頭回復,“遵令!”
跟去也好,那就讓他永遠地留在戰場上吧。
這潑天的功勞,就該是他汪威的。
厚重的城門開啟,蒼曜騎在高頭大馬上,朝著皇城的方向深深看了眼。
小白,等我。
……
戰場上,所有人都殺紅了眼。
一方想要侵佔,掠奪。
一方要守護自己的國家,守護親人。
每一個人都在拼命。
蒼曜的鎧甲已經被血染成了烏紅,和他對打的正是胡軍首領。
胡軍首領認出了蒼曜,驚詫的瞬間,動作也遲鈍了一下。
就這瞬間,被蒼曜抓住,長刀劃過,胡軍首領的頭顱被斬下,高高拋起。
那雙圓睜的無法瞑目的眼宣示著他的疑惑。
為什麼蒼曜的腿是完好無損的!
首領被斬,周圍的胡軍頓時失去了軍心,亂做一團。
始終遊走在蒼曜不遠處的汪威眼裡露出喜意,他的機會來了。
他不動聲色的抬起胳膊,一直不曾露過面的袖箭朝著蒼曜的方向對準。
“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一隻血淋淋的斷臂就那麼掉在地上,手指還反射性的顫動幾下。
汪威抱著自己的斷臂,眼睛充血的看向周圍,所有人都在忙著斬殺失去士氣的胡軍。
離他最近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鄔朗,正拿著一把鋒利的長劍砍殺著敵人。
他何時戒心這麼低了?
汪威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下一刻,一柄彎刀自他腹中穿透而過。
他緩緩的轉頭,卻沒了力氣。
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蒼曜視線瞥過倒下的汪威,翻身上馬,淡淡的看著一部分殘兵敗將向遠方逃去。
沒有下令追殺。
這一次胡軍慘敗,休養生息怎麼也要五年以上。
空中有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被震天的歡呼聲融化成了雪水。
回城的時候,蒼曜突然往城牆上看去。
一應鎧甲加身計程車兵之間,多了一道身著雪白狐裘的身影。
蒼曜瞳孔驟然一縮。
下一刻,他旋身而起,踏著身下駿馬的後背,蹬踩著城牆,就這麼靠著輕功飛到了城牆上。
君白含笑看著他,“恭喜將軍得勝歸來!”
一旁計程車兵也全都半跪下去,異口同聲道:“恭喜將軍得勝歸來!”
蒼曜上前兩步,拉著君白的手腕,就朝著指揮處大步而去。
“將軍……”周圍有人對蒼曜行禮,全都被他忽視。
直到回到蒼曜自己的住處,一踏進屋子,蒼曜就把君白壓在了房門上。
一手扶著他的後脖頸,一手攬著他的腰,薄唇已經印在了君白的唇瓣上。
如冬日裡的烈火燃燒,分外灼熱。
直到君白的嘴唇都疼了起來,君白才用力把人推開,“蒼曜,你把我的狐裘都弄髒了。”
雪白的狐裘上,染上了星星點點的鮮血。
好似雪中點點紅梅。
“我還沒有對你問責,你反倒怪我弄髒了衣裳!”蒼曜驀地咬了一下君白的耳朵。
君白輕嘶一聲,沾染上紅痕的眼眸瞪了他一眼,“你不想見我?”
“想,想的心都在疼。”蒼曜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面上神情鄭重,“可我更希望你安好。”
這一路走來,翻山越嶺,又是嚴寒之天,他的小白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君白傾身重新親了他一會兒,“我能保護自己,再說還有玄一,一路上很平安。”
蒼曜眸子微眯,不遠處的玄一隻覺後背傳來冷氣。
希望夫人能為他說句話,否則就要遭罪了。
兩人一起洗漱一番,坐在炭盆旁邊,炭盆上還架著一隻才剛剛烤變色的野雞。
這是玄一在路上抓到的。
君白就趁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