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廣隸縣果真地龍翻身,因著提前有準備,死傷並不多。
這下朝堂上那些大臣面上全都收起了心思,對上君白這個國師的時候,也是恭敬有加。
皇帝還在離皇宮最近的地方賜下了國師府,還允許他乘坐馬車入宮,上朝更是隨意。
反正是給了最大的方便。
君白可沒有什麼感激的,他隔個三五日的出現一回,也從不接受其他人的拜訪。
國師府裡的下人都被他控制了,傳給皇上的訊息都是對方想聽到的那些。
實際上,君白很多時候還是住在將軍府裡。
三五不時的與蒼曜飛鴿傳書互相訴說思念。
還去了一趟太子府。
不過此時的太子府已經不是太子府了,就連牌匾都被人摘了下來。
府裡除了廢太子,就是兩個又聾又啞的太監。
宇文曜半身不遂的躺在充滿惡臭的床板上,身上也髒的沒眼看,而那兩個太監見他拉在床上了,就動作粗魯的將他扯到地上,然後隨便的那掃把將床上糊弄一番,就把人又丟上去。
君白只掃一眼,就離開了這裡。
玄一跟在後面,實在是不解,將軍夫人為何要來這裡看一眼。
後來收到一次押解流放犯的侍衛傳來的訊息,溫彩月死了,孔伊婉瘋了,溫志儒更是瘸了一隻腿,瞎了一隻眼,每日裡苟延殘喘。
君白便不再關注他們的訊息。
原主的遺願也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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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皇帝單獨召見君白。
御書房裡,除了皇帝還有一個大約十歲的皇子在場。
“國師,朕想請你教導教導朕的這個八皇子,不知國師意下如何?”
君白掃了眼這個孩子,小小稚童,眼裡的心思已經可以用陰冷來形容了。
君白收回視線,看向皇帝,“皇上是想培養繼承人?”
皇帝沒想到國師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他頓了下,沒有立即回話。
反倒是八皇子眼裡閃過驚喜,看向眼前的國師也少了些厭惡。
君白道:“若是這樣,還請皇上將他的生辰八字拿來,君淵觀星後再決定。”
皇帝點頭,“一會就讓陳德守給國師送來。”
君白頷首,便退了出去。
御書房裡,皇帝警告的看向八皇子,“今日的事情不要讓你母妃知道。”
太子被廢,皇帝覺得自己身體很好,至少還能再坐五十年的龍椅,也就不著急立儲。
然後朝中那些大臣卻非要逼著他。
他恨不得將那些多管閒事的東西全都斬了。
八皇子被父皇的眼神嚇到一個哆嗦,連忙應下,這才被帶了下去。
陳德守很快就把八皇子的生辰八字給送到了國師府,君白也知道了,八皇子生母就是孔貴妃。
正是孔燾的嫡女,孔伊婉的姐姐。
孔貴妃生有一女一子,三公主已經被和親,皇帝平日裡就對貴妃還有八皇子多有縱容。
再加上貴妃的寵愛和孔燾的野心教導,小小年紀的八皇子,便已經小有心計。
更是不把宮女太監的命不看在眼裡。
已經親手弄死了兩個貼身宮女。
君白得知這些,冷嗤一聲。
第三日,一份占卜內容就出現了皇帝面前。
大意就是,這八皇子與皇帝相剋,有他無他。
當日夜裡,八皇子就被送出了宮。
至於是死是活,君白沒有去探究。
以皇帝的性子,怎能容這般致命的事情存在。
痛失皇子,孔貴妃悲痛之下,衝撞了皇帝,被直接打入冷宮,雖然頭銜還沒有摘,但也名存實亡了。
孔燾告假三日,才重新上朝。
那模樣老了十歲不止。
更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了。
只是看向君白的眼神裡,藏著瘋狂的恨意。
君白是特意來上朝的,面對孔燾的視線,他淡淡的點頭示意。
差點當堂把孔燾給氣吐血。
不過這孔燾也是個堅強的,氣得那麼狠,下朝了後,還能攔住君白,“我只是在當日皇上封國師時提出自己的意見,國師就要我孔家家破人亡,可真是好歹毒的心腸!”
君白睨著孔燾,“丞相大人,因果迴圈,你做了多少惡事,就會受到多少懲罰。”
冰冷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