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青青能理解病人家屬的心情,但老爺子這病都是陳年舊疾,想除根那是很難,但緩解的話,馮青青還是有些把握的。
她沉思了會,也沒立刻回答葛文唐的話,幾分鐘後才開口:
“老爺子年紀大了,不管是咳嗽還是關節方面的緩解,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得慢慢調理,緩緩改善,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葛大爺擺了擺手,介面到:
“你不用理他,我的病我自己清楚,能夠緩解已經非常了不得了,我吃了這麼多偏方、藥品,效果都不理想,如果你真能讓我咳嗽和關節改善,小大夫,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你呢。”
馮青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她知道老大爺的意思,是不希望給她太多壓力,畢竟治病這個事,來不得半點虛假。
馮青青轉身來到櫃檯後,從櫃檯裡面其實是從空間裡拿出了之前給吳師傅做的那瓶關節藥膏,她找了幾片粽葉,將從瓶子裡挖出的藥膏放在粽葉上包好,馮青青也沒多給,只給了三天用量,用完後,她還得根據病人的反應情況繼續配製。
看著是用粽葉包裹著的,葛文唐也沒說什麼,只是兩手慎重的接過,同時馮青青出聲提醒葛文唐:
“藥膏是三天的用量,每日一次,用完後最好不用出門見風,三次用完後再來我這裡複診。”
頓了頓,她又繼續接著道:
“這個藥膏是我之前給吳師傅配的,但治療咳疾的藥膏我得先去採藥才能現配製,大叔,你明日下午再過來看看。”
馮青青並不確定今明兩天去山上採集中藥是否能一次性配齊,只能讓他時不時的過來看看,確保第一時間能讓老人家用上。
葛文唐對馮青青這裡沒有治療咳嗽的仙藥有些失望,轉念一想,好歹明後天預計就會有了,倒也沒說什麼,還是千恩萬謝的答應了。
葛文唐看馮青青沒其他什麼要交代的,也怕耽誤她製作藥膏,就站起來扶著老爺子準備回去。
馮青青也沒多做挽留,看著兩人慢慢走遠了。
等兩人走遠後,馮青青轉身回屋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上輩子這個葛大爺葬禮,她可是聽說了的,聽說縣裡都有來人,至於其他更多的,她就不清楚了,但不妨礙她知道這個老爺子能量不一般。
沉思半晌,馮青青看看時間,早上起的早,她起身上炕準備睡半個小時的午覺。
馮青青這邊歲月靜好的在睡著午覺,老何家那邊可是又翻了天了。
此時老何家院子裡,可是聚集了不少人,裡裡外外不下幾十口,大隊裡對難得出現的熱鬧那可是喜聞樂見。
只見此時的老何家的,那叫罵聲可算是響徹天際。
什麼情況呢,原來老何家的衛香翠自從大女兒婆家那邊訛了兩百塊回來後,那在家裡可算是了不得的功臣,整日耀武揚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日子過的可是舒心極了。
誰知,今天中午吃完飯準備午休時,突然想到她那兩百塊,可是已經有兩天沒數了。
想著就起身把脖子上的鑰匙拿下來,把那口裝錢的大箱子開啟,向裡一摸就摸到了之前她無數次數過的錢袋子。
但摸到手,衛香翠就感覺有些不對,那錢的厚度明顯和之前不一樣,薄了不是一星半點。
這時,衛香翠就心裡一咯噔,預感不好,她迅速將錢袋子全部倒出來,看了明顯比之前少了一半的錢票子,心臟抖了抖,手還是哆哆嗦嗦的開始數起來。
數完,就只聽衛香翠嗷一嗓子,開始哭喊起來。
家裡眾人被她叫聲引來,一問卻是這個原因,何老頭當機立斷的去讓人叫來了大隊長和其他大隊幹部,一定要為他們主持公道。
這不沒多久,不僅大隊裡的幹部、被老何家的嚎叫吸引來的周圍鄰居們,就都圍在老何家門口,個個跑來看熱鬧,有些甚至沒擠到裡面,還爬到旁邊的樹上去了。
“是哪個生了兒子沒長屁眼的,把老孃的錢給偷了,要是讓老孃給知道了,看我可扒了他的皮不可。”
“老天爺啊,你可開開眼吧,你怎麼不下下來一道雷,把那偷錢的混蛋給一道雷給劈死啊。”
“行了,行了,別嚎了,到底怎麼回事?”
只見這時已經趕到老何家門口的大隊幹部幾人,看著衛香翠的嚎叫也是煩躁,連忙打斷。
何老頭一看人都到齊了,也連忙制止了老伴的哭喊,將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
在場眾人一聽錢又被偷了,而且一偷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