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常年被陰霾所籠罩,彷彿被詛咒的城市最幽深隱秘之處,前任市長宛如一隻被困於牢籠的困獸,被囚禁在那暗無天日的狹小廂房之中。四周的牆壁爬滿了青苔,潮溼之氣瀰漫在每一寸空間,那不斷滲出的水珠順著斑駁的牆面滑落,彷彿是牆壁在無聲地哭泣,又似在冷冷地訴說著他如今這無比落魄的境遇。慶大的折磨手段殘忍而多樣,且無休無止,每一鞭狠狠地抽下,皮開肉綻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那不僅僅是對他肉體的無情摧殘,更是對他曾經高傲靈魂的致命凌辱。他心中清楚,自己這一生在官場中摸爬滾打、縱橫馳騁,雖說在權力的漩渦中也曾沾染了不少世俗的塵埃,可卻從未料到會在命運的捉弄下,陡然間落入這般萬劫不復的絕境。被自己昔日視作左膀右臂的親信無情背叛,遭那些曾經擁護他的民眾唾棄鄙夷,從高高在上的掌權者淪為任人宰割的階下囚,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苦澀與悲涼。
這位前任市長的心中,熊熊燃燒的恨意猶如燎原之火難以平息,那不甘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波濤在胸腔中翻湧,他怎會甘心就這般悄無聲息地從這個世界上湮滅,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在又一次慘遭那皮鞭的毒打之後,此時的他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的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幾乎昏厥過去。他虛弱地抬起頭,望著頭頂那昏黃搖曳、在這死寂的空氣中隨時都可能熄滅的燭火,黯淡的眼眸深處突然閃過一抹決絕之光。“與其這樣窩囊地死去,不如拼上這具已經殘破不堪的身軀,也要換得一個遲來的公道……”他暗自低語,聲音因極度的虛弱而顯得破碎沙啞,彷彿是從靈魂深處艱難擠出的一絲吶喊,在這靜謐而陰森的廂房之中緩緩迴盪。
深夜,狂風如同憤怒的巨獸,裹挾著傾盆暴雨,似是奏響了一曲末日的悲涼序曲。前任市長強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憑藉著心中那一絲執念,緩緩地支撐起自己那支離破碎的身軀。每動一下,那些尚未癒合的傷口便再度崩裂出血,滾燙的鮮血汩汩湧出,迅速染紅了他那件早已破爛不堪、辨不出原本顏色的衣衫。他艱難地轉動著頭顱,環顧著這狹小而又陰森的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牆角一塊尖銳的石頭上,在這絕望的境地裡,那石頭此刻成為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是他放手一搏的唯一希望。
他顫抖著雙手,緩緩地伸向那塊石頭,手指觸碰到石頭那冰冷粗糙的表面時,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將石頭緊緊地握在手中,凝視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與瘋狂。而後,他猛地舉起石頭,朝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瞬間裂開,鮮血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噴湧而出,瞬間便將地面染成了一片刺目的鮮紅,而他卻仿若未覺那鑽心的疼痛,眼神愈發堅定,彷彿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隨著生命力的不斷流逝,屋內的溫度急劇下降,陰森的寒意如同一頭無形的野獸,透骨而入,讓人毛骨悚然。
只見前任市長那原本就搖搖欲墜的身影漸漸變得虛化起來,仿若一縷輕煙般緩緩飄散,最終化作一團濃郁得化不開的黑色霧氣。淒厲的嘶吼聲從那團霧氣中猛地傳出,聲音之大,震得那本就破舊的窗欞嗡嗡作響,彷彿是來自地獄深處的詛咒。剎那間,狂風好似收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猛地破門而入,與那團黑霧迅速融為一體,原本簡陋的廂房此刻仿若變成了傳說中的鬼蜮,瀰漫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慶大此時正在府邸那奢華得近乎奢靡的大廳之中,與一眾心腹們推杯換盞,舉杯歡慶著又一筆鉅額貪腐交易的順利達成。水晶吊燈灑下的光芒映照在他們那因貪婪而扭曲的臉上,呈現出一幅醜惡至極的畫面。突然,那明亮的燈光毫無徵兆地瘋狂閃爍起來,緊接著“啪”的一聲脆響,整個大廳瞬間被黑暗所籠罩。還未等眾人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一陣陰寒刺骨的風呼嘯而過,如同一把把利刃,吹倒了桌椅,撞碎了那些價值不菲的花瓶,一時間,大廳內一片狼藉。
慶大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慌亂與恐懼,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還未及做出任何反應,前任市長那猙獰恐怖的厲鬼形態已然在他面前緩緩顯現。那厲鬼周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面容極度扭曲,眼眶空洞無神,卻有暗紅色的血淚從中緩緩流淌而出,破碎的皮肉之下,森然的白骨隱隱可見,彷彿是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復仇惡魔。
“慶大,你這狼心狗肺之徒,奪我權位,害我至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來!”厲鬼嘶吼著,張開雙臂,雙手瞬間化作鋒利無比的鬼爪,帶著一股死亡的氣息,直刺慶大的咽喉。慶大慌亂地向一旁躲避,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