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弓的弓身一般比較短小,射程很近,拋射一般也就是三十步左右,精確的直射通常需要在十步以內。
但是步弓一般三十步就可以進行直射了,拋射甚至可以達到一百步(大概一百五十米)。
正常情況下騎弓是完全無法同步弓對抗的。
兩百騎兵反覆試圖衝擊圓陣數次,都被步弓手射退了。
禾木丹一看無法佔到便宜,揮揮手召回了二百騎兵。那個胡太監手下步兵指揮才算鬆了一口氣,急忙派出一個親兵舉著白旗過去找禾木丹。
那個親兵見到禾木丹,直接就跪了,他常年在榆林廝混如何不認得禾木丹這個老賊,那是草原巨寇哈奇海的老丈人。
那親兵小心翼翼說:“咱們大人說了,大家都是在榆林地界討生活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希望大人放咱們回去。咱們大人回去之後,一定送上一份厚禮拜……拜謝。”小兵後來說話有點緊張,磕磕絆絆的。
禾木丹哈哈一笑說:“那倒不急,不如你們到我們那裡做幾天客如何,咱們白麵饅頭管夠。哈哈哈!”
營地裡一眾俘虜看的是波瀾不驚,所有人就是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看著戰鬥基本結束了,都趴在營牆上看熱鬧。
憨子頭一指那胡太監步隊指揮官說:“那不是霍秉義嗎?”
眾俘虜一看可不是。都是老熟人啊!
這霍秉義祖上三代都是是開鏢行的,在榆林這霍家也算得上一號人物。
前兩年有一次胡太監到塞外辦事,結果碰到蒙古人劫掠小隊,身邊護衛傷亡殆盡,正好趕上霍秉義押鏢經過,霍秉義使用一對鐵鞭,一個人騎馬衝進蒙古人隊伍中,三鞭打死了兩個蒙古人,救下了胡太監。
胡太監對這個救命恩人也不吝嗇,就抬舉他,給了個總旗的位置,還將他調入了胡太監的親兵隊,聽說這廝今年又提了百戶了。
這霍秉義家中有錢,四書五經,孫子兵法,六韜都讀過,據說還弄到了戚爺爺的紀效新書和練兵實紀。與那自然與這些大字不識幾個的大頭兵不同了。而且霍家家傳的武藝,霍秉義的爺爺當年號稱一對鐵鞭打遍榆林無敵手。
霍秉義可以說是文武雙全。原來和這些當兵的也很熟。
本來大家都是榆林城裡廝混的漢子,結果這霍秉義投了閹人,還升的飛快,自然引得眾人羨慕嫉妒恨。
這一次看他落了下風,一眾榆林漢子都只是叫好。
不過禾木丹卻為了難,那霍秉義部隊都是刀盾弓箭,沒有長槍兵。
其實攻擊並不難,舍上百八十匹馬,馬身上紮上長槍,蒙上馬眼衝陣就行。不過這樣雙方死傷必然很重。
就失了王鼎的本意。
只好派人看著霍秉義,派人去請示王鼎。
禾木丹卻指著遠處那員小將,問那親兵:“那是何人?”
那親兵低頭順目的答道:“那是胡太監的侄子胡義。”
原來那管事捱了張富貴一馬鞭。回到監軍太監府就對著胡太監一頓哭訴,痛罵張富貴,自然也沒少給張富貴上眼藥。
他不說張富貴在遠處開礦,自己去驅趕張富貴的事情,只說張富貴搶了煤礦,順手就把自己這兩年的爛賬給抹平了。
說張富貴自稱是什麼琪琪格大妃的人馬,搶了咱們的煤礦。
胡太監自然不知琪琪格大妃是誰。但是久居高位,自然懂的知己知彼的道理,於是找來幾個熟知北虜情況的部下詢問,都說不知。
胡太監心中大定。估計就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小部落。這種情況以前有過很多次了。
但是搶私礦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動用駐軍。
胡太監又問了管事,說是就幾百人,都是無甲徒手壯勞力。捉了過來正好為胡太監開礦。
於是胡太監就派了侄子胡義帶著五百甲騎過去找場子,又怕侄子剛來榆林,鎮不住自己手下這些驕兵悍將,又把霍秉義派過去給侄子當副手。
霍秉義心中非常焦躁,他家在榆林鎮經營了七八十年,對於這邊牆內外都是非常熟悉。這兩年跟了胡太監,因為霍秉義有文化,深得胡太監喜愛,所以經常幫著胡太監處理一些公文。
這榆林鎮內外事務,霍秉義大多都是知道的。他一看那明晃晃一千五百副鐵甲,就知道壞了,立即命令部隊後撤,結果還是沒來得及,被敵人奪了馬,自己被圍在了當地。他剛才仔細看了那些鐵甲騎兵,都前後兩片扣在一起的板甲。這在明軍都得遊擊將軍以上才有可能裝備,因為這種甲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