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他可是曾未有過,鶡冠子也真是敢想。
“不可!”昭陽反對道:“張儀縱還曲沃,然後攻秦最甚者,亦魏也!楚國不可能一直與魏國相安無事。倘若魏國威脅楚國,只要楚國侵魏,魏國便與秦結盟,放棄秦師出函谷,楚國當如何抉擇?該受魏國之脅迫嗎?倘若魏王貪得無厭,以此為要挾,不斷要我土地,給還是不給?”
大殿內一時之間有些嘈雜起來,眾人莫衷一是。
鶡冠子略一沉吟又道:“欲取之,先予之,其終歸楚也!楚之最緊要者,巴蜀也,再後秦也。以魏地換魏離秦,為一時之計也。待我定巴蜀、奪關中,魏便成板上之魚肉也。欲食之必先肥之,欲釣之必先餌之,天下豈有不付而得者乎?”
鶡冠子一席話令昭陽沉默起來,他皺著眉頭沉思鶡冠子之言。
熊槐也震驚於鶡冠子所言。他突然想起來張儀以“商於六百里”騙取那個楚懷王與齊國斷交,而後再聯合韓魏出兵伐楚,楚失齊,大敗。
熊槐笑道,“欲食之必先肥之,欲釣之必先餌之,鶡冠子言之有理!我們不能坐看秦魏齊聯合起來,須得主動出擊,離間三國關係,使之不能同心,而後各個擊破!寡人以為,不如以汝水之陰離間秦魏,只要魏王斷絕與秦之關係,我便歸還此地,並與其結盟,使魏免於秦國威脅。”
熊槐心中大定,今日一番探討,雖然否定了繼續利用公子高謀魏,卻讓楚國後續的謀劃更加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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