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輕柔地穿過窗欞,灑落在柳婉的床榻。柳婉悠悠轉醒,只覺渾身似被抽去力氣,腦袋昏沉不已。她下意識地急切開口,嗓音虛弱:“逸兒呢?逸兒怎麼樣了?”
守在床邊一宿未眠的林宇,見柳婉醒來,驚喜交加,趕忙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婉兒,你醒了就好。逸兒沒事,昨夜半夜就醒了,娘怕吵到你,把他帶過去了。”
柳婉微微點頭,高懸的心這才稍緩。她繼而想起管家,忙問:“管家呢?他如何了?”
林宇回道:“管家清早便醒了,頭上磕了個包,行動雖還有些不便,但大夫說並無大礙。他放心不下,又怕你母親擔憂,就拖著傷回去,隨便給岳父報信,告知路上遭遇妖獸襲擊之事。”
柳婉長舒一口氣,環顧熟悉的臥房,溫馨依舊,可身體的虛弱卻提醒著她昨夜的驚險並非夢境。
林宇滿眼心疼,自責道:“婉兒,都怪我,不該讓你獨自回孃家,害你遭此磨難。”
柳婉擠出微笑,寬慰他:“這不怪你,誰能料到會出這事。好在大家都平安。”
林宇扶柳婉緩緩坐起,端來溫熱的參湯:“喝點參湯,大夫說你氣血虧損嚴重,得好好補補。”
柳婉接過,輕抿一口,暖意流淌全身。她心中暗自思忖,這參湯雖能恢復些許元氣,可對如今的自己來說遠遠不夠。如今靈魂融合,那些靈悅的記憶與認知清晰地在腦海中,自己這靈根與修煉相剋,必須得想辦法解決。
對了,“靈狐幻佩”裡還有前身殘留的精血,若尋機取出煉化融入身體,配合幻佩之力改造,說不定能重塑靈根、改善體質,恢復血氣。但此事絕不能讓宇郎知曉。
柳婉表面不動聲色,繼續喝著參湯。林宇見她若有所思,關切詢問:“婉兒,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柳婉回神,微笑道:“沒事,只是在想以後得注意安全,別再讓大家擔心。對了,宇郎,管家一個人上路,會不會有危險啊?”
林宇說道:“應該沒問題,是我讓石頭送他去的。石頭身手不錯,有他陪著,能護管家周全。”
林宇將柳婉輕輕擁入懷中,柔聲道:“嗯,往後我一定護你周全,不會再讓你涉險。”
柳婉被林宇摟住的瞬間,身體本能地一僵。靈悅的記憶與習性,讓她剎那間如面對陌生人的親近,心中湧起一絲不適應。但緊接著,熟悉的氣息與溫暖包裹著她,那是林宇獨有的味道,是這些年相濡以沫的情感羈絆。她緩緩放鬆下來,將頭輕輕靠在林宇肩上。
兩人相擁片刻,柳婉不禁擔憂地說道:“宇郎,你說我們走的那條路,向來平安,怎麼突然就出現了妖獸呢?這實在太蹊蹺了,我擔心還會有其他危險。”
林宇嘆了口氣,說道:“我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那條路一直很太平。或許是最近山林裡發生了什麼變故,才導致妖獸出沒。”
柳婉微微皺眉,一臉堅定:“即便如此,我必須親自回去。我深知母親對我的牽掛,若她得知我遇襲,定會心急如焚,極有可能不顧安危親自前來。我回去讓他們親眼看到我平安,一來能讓爹孃徹底安心,二來也能避免母親在路上冒險。”
林宇抱緊柳婉,勸說道:“婉兒,你剛醒,身體還虛弱,不宜奔波。要不先讓其他人去探探情況,等你身體好些了再去?”
柳婉輕輕搖頭,說道:“我還是想親自回去一趟,只有親眼看到爹孃,我才能放心。而且,我也想確認一下,那邊是不是真的安全。”
林宇思索片刻,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去。有我在你身邊,也好有個照應,我也能放心些。”
柳婉抬頭看著林宇,眼中滿是感動:“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林宇溫柔地看著柳婉:“等你身體再恢復恢復,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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