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著這些,因為這那坑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阿紫劃下的那塊田裡。
“這這這……”屠二蛋踉踉蹌蹌地越過那男人跑到了大坑邊,焦急地轉來轉去,這要是阿紫回來看到了還了得?
“喂!”那男人抱著雙臂轉過了身,對著屠二蛋叫嚷道,“你速速把寶貝拿來!”
“寶貝?你也要寶貝?”屠二蛋心裡更亂,這些人一個兩個的到這裡來,就算是為了那錦囊,可也不能如此囂張吧,阿紫、無月明,他認識的這些修道者可沒有一個會這麼做。
“你知道?那就好辦了,快拿出來給我,我保你不死!”魁梧的男人年紀不算大,可口氣卻真是不小。
屠二蛋皺起了眉頭,張嘴閉嘴就要人性命,怎能讓人開心,“那寶貝我已經給其他人了,你走吧。”
“給其他人了?”男人一愣,也從懷裡拿出了那個指南針模樣的東西,那針尖仍舊直直地指向身後房子,他回頭看了一眼便大聲笑了起來,“給了別人?你這謊話未免太把別人當小孩了。”
“給別人了就是給別人了。”正在氣頭上的屠二蛋也不知是哪裡來的膽子,大聲地說道。
“哼,你一個凡人,要這東西又沒用,也不知道藏著幹什麼。”男人輕蔑地看了屠二蛋一眼,轉身大踏步地走進了屋。
“你幹什麼?誰讓你進去了?”屠二蛋大聲呵斥著,跑著跟進了屋。
那男人進屋之後,一隻手拿著那個指來指去的針,另一隻手把屋子裡的東西翻了個底朝天。
追進來的屠二蛋想要上去攔,可那男人只是甩了甩膀子,屠二蛋就被撞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又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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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並沒有把屠二蛋放在眼裡,自顧自地跟著手裡的法器進了老婦人躺著的屋子。
一邊在地上坐著氣還沒喘勻的屠二蛋顧不得其他,手腳並用地爬向了男人,想要把他從老婦人的屋子裡拽出來,可男人回身就是一腳,這一腳勢大力沉,屠二蛋只覺得眼冒金星,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從胸腔冒到了鼻腔,他重重地落在地上後滾了好幾圈,他剛想把身子撐起來就從胸口傳來一陣地疼痛,單單是喘口氣都像是被刀子割一樣的疼,他知道,自己的肋骨怕是沒幾根還連著了。
男人踢走屠二蛋之後,在老婦人的屋子裡翻了個遍,最後落在了老婦人躺著的床上,他沒有一絲的猶豫,大手捏住老婦人的胳膊將她拖下了床,而後狠狠一腳踏在了床板上,嶄新的木床變成了碎片,男人俯下身去在碎片裡翻找了一通卻仍舊沒有收穫,逐漸急躁的他兩道眉毛倒豎,正如那怒目金剛一般。
屠二蛋看到自己地老孃被那人隨意地丟下了床,火氣從心底騰地一下冒了出來,他張開嘴想要讓那人停手,可除了滿嘴的血沫外他說不出半個字。
沒了耐心的男人在屋裡大聲叫嚷著亂砸,陣陣灰塵從屋頂上落了下來,終於在男人重重地一腳之後,這個建起來還沒有一年的新屋子就塌了。
在院外的老狗也沒了自己的家,塌掉了的房屋再也不是阻礙,於是老狗完成了他這輩子最後一跳,跑進了屋子張開了大嘴咬向了男人,男人只是揮了揮手,這狗就從中間被劈成了兩半。
男人怒吼一聲向門外走去,路上見到了眼睛裡冒著火的屠二蛋,他不屑地回瞪了屠二蛋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裡的指標上。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竟發現那指標還指向裡屋,但卻有了偏移,他轉身一看,那指標竟指著被他丟在地上的老婦人。
老婦人仍舊兩眼無神,面相上仍舊掛著笑,似乎在嘲笑著男人的無能。
男人又是一聲怪叫,大步邁進廢墟里,像是抓著布娃娃一樣將老婦人抓起來又甩遠了。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屠二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像是瘋了一樣朝男人衝了過去。
那男人根本沒有將屠二蛋放在心上,仍舊盯著手裡的法寶,就像是餓了很久的嬰兒終於喝到了奶水,欣喜藏不住地出現在臉上,那指標果然如他所料跟著老婦人一起轉了彎。
心中有了數的男人沒有猶豫,手起刀落,寒芒閃過,老婦人的腦袋和身子就分了家,一點不起眼的藍色光芒從老婦人斷掉的脖頸處飛了出來,被男人緊緊地攥在了掌心裡。
還沒來得及跑到男人跟前的屠二蛋像是突然失去了力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再也聽不見男人猖狂地笑聲,也看不見除了老婦人以外的所有東西,可紅色的東西卻漸漸蓋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