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話。
小江皺了皺小鼻子,她要看看這書上到底是什麼東西讓阿南失了神,於是她把腦袋湊了過去,只見阿南捧著的小冊子翻到了最後幾頁,攤開的書頁上有一半被血跡染紅,但上面的字跡還勉強可以辨別。
書頁頂上寫著三個大字“笑面魔”,可這三個字中間被攔腰斬了一劍,同樣的墨跡出現在這三個字旁邊,那是另外一個名字,無月明。
書頁裡的內容也差不多,在開頭的部分有不少字都被劃掉了,然後有小字在一旁做了批註,或許是文章裡錯誤的地方太多,文章越到後面劃掉的部分越多,批註卻越少,到了最後只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哪有人姓無的?”小江嘀咕道。
“是啊,哪有人姓無的。”阿南合上了小冊子放在了書桌上。
小江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阿南這次出去一定經歷了什麼,可她知道,阿南終有一天會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一定不是今天。
“小江,我們到紅蓮山莊去吧。”
“好啊,但是去幹嘛呢?”
“先養傷,再拜木蘭教,最後回家去,做該做的事。”阿南轉過身,微笑著看向了小江。
小江忽然發現阿南似乎變了,變得更加硬朗,就像狂風暴雨之後,仍舊頑強生長的小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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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全天下哪裡的雲最漂亮,雲夢澤或許還能掙一掙第一的話,那哪裡的雲最多就一定要數豫州的水雲客了,無垠的紅沙之上,連城片的白雲遮住了整個天空,就像全世界所有的都被水雲客搶了過來,然後都掛在了天空之上一樣。
,!
在白雲之下的廣場上,無月明瞧著自己身前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眨了眨眼睛,他實在沒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自無月明水雲客出道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吃了癟,於是去到豫州水雲客的地界領佣金的時候,因為不熟悉流程的原因,在人滿為患的廣場上迷了路。
如果只是迷了路倒還好說,關鍵是他不僅迷了路,還仍舊穿著那件髒了的衣裳在廣場裡招搖過市,雖然他也像其他人那樣戴上了面具,但他那張面具本就特殊,再加上現在這個模樣,就和在臉上直接寫上名字沒什麼兩樣,於是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有很多人圍著他。
作為當事人的無月明雖然想不明白這些人不做自己的事情反而老是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但他也知道這一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你在別人的地盤上還什麼都不知道,那什麼都不做是最明智的做法,至少你不會出錯。
於是無月明找到了一座偏僻的孤橋,心想這地方哪也不挨著哪,應該不會再有人管他了,可他還是低估了人們的好奇心,此地雖然偏僻,但也總會有人經過,只要有人經過,就一定會有人好奇,哪怕只有十之一二,可一旦路過的人多了,駐足的人也會多起來,而駐足的人一旦多起來,自然會吸引更多的人圍過來。
所以這處偏僻的場所並沒有讓無月明清閒太久,很快就又站滿了人。
無月明在面具下藏著的臉皺成了一團,“他們怎麼就這麼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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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白雲之下那片寧靜的湖泊之中,那艘烏木畫舫在湖中漫無目的地遊蕩,湖面徐徐的微風吹動著船上的白紗,露出了裡面的茶桌和一左一右兩個人。
茶桌上擺著一張棋盤,黑白二子殺得難解難分,在雙方長久的沉默之後,右側的人終於伸出了白玉般的手,用指尖捏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天元之上。
棋盤上的四條長龍兩兩分佈在東西兩面,唯有正中間空空如也,讓這枚黑子顯得那麼突兀。
這棋子落得如此奇怪,道行低的想來根本看不明白這一子的用意。
至少棋盤左邊的老頭沒有看明白,他擼著自己下巴上的長鬍子,琢磨著這棋究竟是妙手還是臭手。
但琢磨良久仍舊無果之後,老頭決定暫且由她去,只管下好自己的棋。
於是提手落子,棋盤上的長龍又鬥了起來,但不出十子,黑子突然就落入了下風,沒過多久就被白子化為了籠中困獸,奄奄一息。
大局已定,再難翻盤,右手邊的女子便認了負,低頭收拾起了棋盤上的棋子。
左邊那老頭盯著女子上下打量,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女子把棋子收好放在棋盤兩側,順手捏起一枚黑子再次落在了棋盤之上。
新一局的對戰本該就此開始,可對面的老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