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蠻兒狡部分頭劫掠幾天後,突然被正藍旗令箭召回主營。蠻兒狡到後,旗主莽古歹先召開統領大會,各自表功不提,會後,又單獨留下蠻兒狡於內帳密談。
“阿蠻,看來這回你收成差點啊?”
“哎,領主別提了,這回南朝百姓也忒不配合,但凡一點好東西都藏著掖著,人也不恭順,跑的跑躲的躲,好不容易挖出點他們窖藏的銀兩糧食半路上又被山洪給沖走了,真是人倒黴喝點涼水都塞牙,走路讓自己腳給絆倒了。”
“是嘛?”莽古歹有點不信。
“是啊,旗主。我也不甘心,於是多方打探,終於知道駐地附近得南朝百姓都藏到一個萬人大堡裡去了,裡面錢糧人牲應該不少,我正要攻打,正巧調令來了...我看其他統領斬獲也不咋多,要不旗主帶我們去取了來?”蠻兒狡試圖引開話題。
“去...那也是下回了。眼看開春了,地不能荒著。人心思歸,老憨下令班師估摸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那這回搶西邊咱們沒撈著什麼油水啊!”
“哼,老憨帶著黃旗和紅旗進歸化城撈油水,收穫部眾萬餘,牛馬十數萬,卻讓我旗南下擾敵打援,這樣能撈著什麼油水?”莽古歹更是忿忿不平。
“紅旗舔汗王不是一兩天了,尤其是那個薩哈蠊,簡直把自己當成汗王的忠犬...”
“嗨,我是想舔都不成啊,哪次征討不是我帶著藍旗衝在最前面,出力最多,死傷最重,可還是不招老憨待見。啃骨頭頭一個,吃肉就沒我藍旗的份!想當年老汗剛去世那會,真是天壤之別啊!”莽古歹帶著七分傷心,三分不平說道。
“旗主的意思是?”
“阿敏帶著鑲藍旗也回來了,你和他不是有姻親關係嗎?你明天去走動走動,禮物都給你備好了。我旗其他統領都是隻知道砍人不會說話的大老粗,就你最機靈,到時候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肯定能處理好!”
“請旗主放心,屬下定不辱旗主使命!”
二人又密談到深夜,莽古歹還破例把蠻兒狡一直送到轅門老遠,蠻兒狡再三告辭莽古歹才肯回去。
單騎回營路上,蠻兒狡望見人聲鼎沸燈火通明的正黃旗營地,不由得長嘆一聲,又低頭催馬小步快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