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的後背完全暴露給了查爾斯,而離他們最近的騎士則至少隔著十幾碼——可能是並不瞭解議會軍裝備,倉促的繳械只包括顯眼的幾處,而查爾斯習慣隱藏一把短劍以應對特殊情況。
找好角度,他的右手在身形掩護下隱晦地摸到護甲內層,牢牢握住木質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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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的成敗只在一瞬,查爾斯沒空和他的副官達成眼神交易,也一般難以得到回應。
儘管考慮過陰謀的可能性,利益權衡後這個想法便煙消雲散——成為敵軍的俘虜,亦或是刺殺敵方指揮,森嚴的戒備下他們都難逃一死。既然橫豎是死,為何不嘗試拉上敵方指揮墊背——失敗了無所謂,一旦成了就可以為城中血戰的同盟減輕壓力。
查爾斯粗略估計希望最高的搭配(雖然可能性仍然微乎其微),無聲地驟然衝向少女,藉機拔出短劍。
簡單得有些反常。他餘光飄過離自己最近的騎士,後者做出了意料中的反應,但顯然趕不上他刺殺少女的速度。
成了。在劍尖即將進入少女的背部時,查爾斯露出勝利的微笑,過程固然詭異,但刺殺成功是既定的將來。
地面忽然撲向了查爾斯。他花了好一會兒才從頭昏眼花中恢復過來,意識到不是地面對他發起進攻,而是他被放倒在地。此刻他仰面朝天躺在草坪上,身邊是把玩短劍的目標——刺殺失敗,敗得很徹底。
“差一點讓你得逞了,邦德爵士。”少女屈膝半蹲,將短劍貼著查爾斯的面頰一把插下,但沒有傷害到他,“我覺得要來點懲罰,這樣你大概會消停。”
她朝負責看管副官的下屬打了個手勢,其中一人舉起槍,隨便找最近的俘虜,瞄準腿開火。
傷者悶哼一聲,咬緊牙關,面色慘白。
“跟我們走。”少女重複道,緊接著,三位副官受到數十把來復槍的威脅。
“當然,只要你放了他們。”已經毫無勝算,但查爾斯仍在為部下爭取機會。
回答他的是笑聲。
笑夠之後,少女玩味地望著踉蹌起身的查爾斯,聲音前所未有的冷酷:“你沒有提條件的資本。不過我們要的只是威士忌,事成之後自然會放了他們。”
她說完退後幾步,劊子手的其中兩個出列,一人一邊背起查爾斯。
副官想要抵抗,被看守的騎士用槍頂住腦袋。
協商完畢的少女請查爾斯帶路,一半兵力編進了“威士忌探索小組”。
踢踏聲漸漸遠去,只剩下暫留此地的生物與大自然環境發出的細微聲響。
“好得很。”等周圍敵人走到遠處,最為冷靜的副官(也就是之前遭遇炮轟最為正常的那位)朝腳底吐了口唾沫,“沒吃沒喝,還被監視著,他們會不會幾小時後隨便找個藉口說將軍沒有完成任務,不得不對我們採取過激手段?”
眾人覺得這個猜測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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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魯伯特會更仁慈一點。”克里夫感嘆道,此時他站在一處高地,鳥瞰被炸得千瘡百孔的紐瓦克外圍。
他手上的愛麗絲沒有說話。為了避免與圓顱黨兩個士官起衝突,她心不甘情不願地當上俘虜。但是她被揪住衣領後效果立竿見影,還不知道活捉實際上已經失敗的諾丁漢郡圓顱黨人輕易相信了克里夫,放他去見發動進攻的首領。
然而親王的繞後,炮擊瞄準的地兒發生改變,圍城的議會軍現在被打得找不著北,找到首領的計劃只能暫時擱置。
“開玩笑的。”克里夫對愛麗絲說。
“可惜並不好笑,特別是我們都知道魯伯特是怎樣的性格。”愛麗絲繼續黑著個臉。
“哎。”克里夫做作地長嘆一口氣,“最近缺乏練習,你應該注意到了,和賞金獵人打交道的雖然各形各色,但不怎麼愛說俏皮話。”
“露骨的除外。”愛麗絲說著拍拍男子抓著後領的手,示意放自己下來。
“畢竟不是所有的酒館都叫哈爾瓦拉,是叫這個名吧?”
“是瓦爾哈拉。”小蘿莉完成了每日任務翻白眼。
“瓦爾哈拉就瓦爾哈拉吧。”克里夫點上一根捲菸,從邊緣撤回來,“我們得再另外想一個計劃了。”
“你不會以為我就準備了一個計劃吧。”愛麗絲揚起嘴角,笑容顯得有些狡黠。
:()打工血族:從不列顛開始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