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而不是就種族上的差異開始沒有實際意義的爭論。”
“別這樣,公爵。”膽大如魯伯特,對“血腥公爵”的極限還是有點清楚。
“那麼就不是了。”瑪格麗特語氣愈發慵懶。
一個響指下去,瑪麗便端著實木座椅憑空出現。
等這件大物小心擺放完畢後,“血腥公爵”提起不存在的裙襬優雅就座——常年身著貼身禮服而風格偏向於英姿颯爽,罕見的女性化動作無疑別有一番風味——再怎麼說,她好歹是english rose的最早享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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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交疊,翹起二郎腿的瑪格麗特愜意地品嚐杯中的果汁,瑪麗端著瓶子侍立在一旁。
“你應該有自己的決斷,魯伯特。”半杯下肚,“血腥公爵”用手指間的縫隙卡住杯託轉著玩,好似資深調酒師在賞玩陳釀,“這是一次非正式談話,你就當一位老人在利用這個時間和年輕小夥子們發發牢騷吧。”
“就楠特威奇和舍伍德荒原發生的事,我覺得您光臨紐瓦克可不止發牢騷這麼簡單。”沒有了客套的束縛,魯伯特熟練操作刀叉解決起剩下的半條烤魚,“需要來點什麼嗎,公爵?和莫里斯沒得比,希望您不會太挑剔。”
“免了,我現在還不餓。”瑪格麗特放下酒杯,瑪麗立刻上前一步,迅速續滿,“而且在辦公的地方吃飯,即便事情再多,我也不會這麼幹。”
“現在要開始前輩的禮儀說教了?”魯伯特腔調因為嘲諷而上揚。
“如果你希望我用行動,可以提前講一下。”“血腥公爵”漫不經心地說道,不知哪裡變出來的那把十字劍被她一下插在了地板上,“我給你選擇的權利。”
對於面前談不上選擇的選擇,親王隨口回答:“好得很。”
施壓方聳聳肩,意識到是她使喚沉睡的“血腥公爵”那個人格所帶來的副作用。
“已經沒時間再等了,殿下。”瑪格麗特揮手示意瑪麗退下,正色道。
命令生效已經大半天了,此刻正是紐瓦克最高戒備的時刻。
終端抓住了遠處不太一樣的聲波,血族出色的聽力判斷出這是圓錐體破空的呼嘯:第一個警報。雖然沒有空中管制,但就論王黨的分配,火炮算是最後優先順序,說明圓顱黨發起了遠端進攻。
再次,火炮已經落入了城中,按理說巡邏人員會來報告情況,現在仍舊風平浪靜。
瑪格麗特點開終端的檢測介面,紅外線、熱感以及其他能在17世紀使用的技術開始確定規定區域裡的情況。不到一秒鐘,結果就彈了出來。
指揮室周圍陷入了混戰,在火炮爆炸造成混亂的同時,數以百計的騎士反水,襲擊自己原先的同僚。
瑪麗受命向別處友軍求援的同時,城門也陷入了激戰。
似乎是因為裡應外合,圓顱黨的登城之路輕鬆了不少。
而魯伯特,也是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殿下,又有一隻圓顱黨小隊進入城內。”事態緊急,瑪格麗特沒有給親王消化資訊的時間,立刻報告。
“公爵,你沒開玩笑吧,一小隊的敵人,還是‘又’?”
“是的,殿下。”魯伯特還沉浸於敵方突襲的驚駭中,作為意義上的參謀,“血腥公爵”耐心地回答,但是很快就不淡定了,“呃······兩支,三支······殿下,一個滿編騎兵連的圓顱黨士兵幾乎同時攻上城牆。”
瑪格麗特把監檢視放大投影到魯伯特背後的地圖上,由小訊號構成的六個大訊號標識正向城內推進。
就在這時候,又有兩個同等訊號在指揮室周圍亮起,然後又是兩個。
嘴裡唸叨著耳熟能詳的f語言,瑪格麗特撇開還是一臉懵圈的紐瓦克領導層,轉身走出門外。
城內一片火光,負責指揮室守衛的巡邏人員咒罵,聲音裡有一絲驚恐。
圓顱黨先鋒部隊已經有一個連計程車兵攻上城牆,也就是說,飽受讚譽的貴族防線無濟於事。
指揮室外圍的叛亂,反水的騎士有四個小隊,而指揮室近衛總共也只有八個小隊。
她沒有時間顧慮圓顱黨的下一輪炮擊。
“鄭晗希,能抵抗到什麼時候?”瑪格麗特說道,簡·勃朗特出現在她的身後——準確形容是等候多時。
“保守估計一小時,如果圓顱黨的攻城部隊選擇直接深入的話,時間只會更短。”
“側翼的守軍回防大概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