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峰滿臉期待地等著他們的回覆。
姜老爺子沉默,韓總沒看他。
秦謹寒斜瞥著他,輕蔑意味十足。
“胡遙活不過這次比賽,他的秘密我沒興趣知道。”
白子峰瞪大了眼睛,知道白家沒了希望。
他耷拉下腦袋,任由保鏢將他拉走。
韓總鐵青著臉看秦謹寒。
他的臉一直隱在面具之後,這麼多年了,依舊如此。
沒人知道他是誰。
“你想做什麼?”
“與其讓他在賽場上再傷害我們優秀的醫生,不如直接結果了他,他的所作所為也早該死了。a國一旦失去胡遙,將沒有戰力。”
“你呢?給胡遙下毒說得簡單,要真這麼簡單,他早就死了千百次。你要拿你的命去冒險,是不是?”
“我死了也沒關係。”秦謹寒淡聲道。
傅冰不可能原諒他。
如果他死了,說不定她能舒服一點。
他還活著,他不敢確定他能看著傅冰在眼前而不去找她。
死,說不定是他們之間最好的解決方法。
姜老爺子怒道:“死什麼死?我這個糟老頭子都還沒想死,你死什麼?你給我消停點,一定有別的辦法。你要敢輕舉妄動,別怪我把所有的不爽都加在傅冰的身上!”
姜老爺子瞭解這個小徒弟。
他不惜命,也不怕死。
要不是有傅冰,他早把自己給作死了。
韓總:“比賽要持續下去,不能亂。這是為將來十年的醫學界培養人才和奠定醫學界發展方向的重要比賽,事關重大,私人問題私下解決。”
“然後再等他解決掉傅冰或我嗎?”秦謹寒冷聲反問。
韓總回答不上來。
秦謹寒:“這次選拔的人沒問題,都能在未來十年有出色的發展。胡遙對我們都毫無價值,他對a國最後一點價值就是在這次比賽中多解決掉我們的人。我已經不打算戴面具活著,我要用我這個身份解決掉他。”
“你說什麼?”韓總嘴唇發顫,“你不再當隊長?”
他才27歲。
未來的醫學界的大佬就是他,為了一個胡遙,不值得。
“我不想再戴面具。”
這個面具只會給傅冰帶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可以有很多解決辦法。”
“只有我親手殺了這個身份,才是最合理的。”
“你……”韓總這幾天被這些破事給整得差點氣死。
那一系列的破事加起來都沒有眼前的男人跟他說的這幾句話氣他。
“我不允許。你才27歲,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
“我不想談了。”
韓總氣得想抽他。
天才的腦回路,他真的不懂。
姜老爺子:“小韓,你先出去,我跟他談談。”
“你務必跟他好好說,年輕人有情緒能理解,不要用這麼過激的方法。”
韓總萬般不放心地走了。
姜老爺子瞥了一眼心愛的小徒弟,“是不是跟傅冰鬧矛盾了?”
秦謹寒不說話。
“你既然決定了讓傅冰參加比賽,就要做好了遇到任何事的準備。這半個月的賽程,高光必須在傅冰身上。這是我們原來就制定好了的。你要是跟胡遙鬥,你們或死或傷,搶的都是傅冰的關注度。你要敢死,所有的焦點都在你身邊,你讓傅冰參加這個比賽有什麼用?就是讓她被質疑、被非議的?你捨得?”
“捨不得。”
“所以,好好的小娃娃沒事別總想著死。你想為傅冰做什麼就做,別遇到事就絕望。傅冰是個好娃娃,有誤會可以談。再不行,你就跑到她面前給她跪下,跪一天她不原諒你,你就跪半個月。”
“你以前就是這麼跪師孃的?”
“犯錯了就得跪,沒有柔軟似水的女娃娃,我們就是個沒有家的流浪漢。有她們在,我們才有了能回去的地方。”姜老爺子拍拍他的肩,“乖,你回房間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教給師父。”
秦謹寒煩躁的情緒緩解了半分。
他冷著臉出門,正好遇到路過的雲娜。
雲娜挑釁地朝他揚著下巴。
秦謹寒定定看著她。
一根極細的銀針悄無聲息地插進她的太陽穴,又抽回。
雲娜只覺得腦袋突然傳來一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