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面如土色。
他忘了那些有錢人骯髒的手段。
死是最輕的懲罰。
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最可怕的。
何洛眼中全恐懼。
“李隊,你幫幫我。”
“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你自己想好了,其他都好辦。”
何洛聲音顫抖,“我、我說。”
李雪把其他同事叫進來,開始了新一輪的審訊。
連迎庭坐在局長的辦公室,看著審訊室的進展。
越聽,他就越覺得頭皮發麻。
局長見他這樣,心疼道:“你先回去,等我們找到了告訴你。”
連迎庭搖頭,“我得聽完。”
局長無奈,陪著他繼續聽。
寒冷的初春。
連迎庭卻流了一後背的汗。
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從裡面出來的。
走到車邊時,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韓蕙朝他張開雙臂。
連迎庭走過去,輕輕抱住了她。
一個早上的恐懼在這一刻有了可以流洩的出口。
韓蕙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別怕,我陪你去找他。”
“你以前是怎麼熬過來的?”連迎庭反問。
韓蕙勾了勾唇角,沒說話。
黎瑞和黎深遠遠看著連迎庭與一個陌生的女人在大街上擁抱。
黎瑞皺眉,“姐,你被劈腿了?”
黎深看著連迎庭的臉,緩了好半晌,說道:“別讓你姐夫看到你的車。”
黎瑞撇嘴,“你這是慫。”
“在什麼都不清楚之前,最好別自己瞎猜,傷人傷己。”黎深僵硬地說道。
她不相信連迎庭會騙她。
如果連迎庭有了喜歡的人,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這是他們曾經的約法三章。
黎瑞把車開進車流裡。
黎深坐在副駕努力地在腦海裡尋找有關連迎庭提過其他女人的蛛絲馬跡。
突然,她眼睛亮了亮。
“你姐夫在迎堯剛回家的時候提過讓我去看一個女孩兒,他想讓我公公婆婆認那個女孩兒做養女,讓我不要多想。”
黎瑞車都開不下去了。
他靠邊停下。
“都這麼明目張膽了?你之前怎麼不跟我們說?我們去給你討公道!”
黎深沒好氣地拍他的腦袋,“難怪你單身,一點腦子都不帶。我們只看到了一個畫面,等他回來我仔細問問。況且,那女孩的臉我拍到了,查查她就知道她和你姐夫的情況了。很容易就能確定你姐夫有沒有撒謊,也更清晰的知道他們的真實關係。”
黎瑞也發現他的反應太激烈了。
“姐,你這樣顯得我好蠢。”
“難道你很聰明?”黎深瞥了他一眼,“先回家,我等他回家。有事我跟他一起面對,而不是讓他在外面靠別的女人的肩膀。”
黎瑞由衷佩服他姐。
他姐上學的時候就一直碾壓他。
別的學霸一心上學,對戀愛這種庸俗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姐不,他姐從小學就撩男生,追求者一堆。
當然,只限於學生之間的幼稚戀愛。
直到跟連迎庭一個高中後,她就卯足了勁在連迎庭面前晃悠,最後還把人搞到手了。
這早誰說理去?
韓蕙開車,將連迎庭帶去連迎堯最後沒的地方。
那是一個廢棄的破屋子。
裡面當然沒有連迎堯,現場早就被處理過。
連迎庭想到當時的天氣,那麼冷。
他該是怎樣的絕望?
“你怎麼知道這些資訊?”
韓蕙苦笑,“哥,我是枉死人中的一員。”
“枉死人”三個字將連迎庭死死地盯在原地。
韓蕙卻笑了笑,“枉死人沒有那麼可怕,他們也許面容醜陋,人卻很好。”
連迎庭沒再說話。
“這次主導的人是誰?”
“只查到了蘇可心,她上面的人還查不到。”
“蘇可心?她跟秦家有什麼關係?”
蘇可心被韓離穎驅出蘇家的事他知道。
她被蘇家收養這麼多年,轉頭就能投靠秦家?
韓蕙:“你見過審訊室的人,他那個樣子不可能是秦家的黑衣人,只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