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曹天輝開始查房。
“這兩天休息得還好吧?”曹天輝道。
“嗯,還可以,現在沒有那種疲倦感了。”陸安點了點頭。
在臨床上待的時間長了,積蓄的負能量會越來越多,適當的休息正好可以放鬆心情。
查完房,組裡患者的狀態都還不錯,沒有病情特別危重的。
隨後,陸安便來了急診留觀室。
他今天的白班,正是急診留觀室白班。
實習生林可可跟在陸安的身後,儼然成為了他的小跟班。
“這兩天過得怎麼樣?”陸安看向身旁的林可可。
“我沒休息。”林可可一笑,“跟著曹天輝老師學習,但是也沒啥事兒,每天照常打卡上下班。”
“啊?跟著曹老師,他的班不忙啊?”
“不忙。”林可可笑了笑。
之前她只是懷疑陸安臉黑,不敢肯定。
但是經過這兩天的上班,她天天跟著曹天輝,幾乎沒有碰到什麼病情危重的患者。
林可可這才敢肯定,就是陸安老師的“臉黑”!
就在這時候,陳彬急急忙忙走進監護室。
看見了陸安,他便道:“一會兒收一個心衰、腎衰、少尿的患者,70多歲,在外院的時候血鉀7點多mmol\/L,補液了,泵了速尿,昨天出來點尿了,既往長期房顫、慢性心衰。今天就從外院轉了過來。”
“好的。”陸安點點頭。
“噢,對了,家屬不考慮有創搶救和cRRt(連續性腎臟替代治療)。”陳彬臨走之前補了一句。
在急診監護室,這樣的患者,陸安已經司空見慣了。
不過,一旦放棄cRRt,醫生能做的工作少之又少,大多數時間是充當病情進展的旁觀者。
沒過多久,患者就被推上來了。
狀態比陸安想象的還要差。
老頭兒躺在平車上,戴著儲氧面罩、翻著白眼、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陸安拍著肩膀喊了幾聲,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家屬眾多,把病床圍成了一個圈兒。
陸安皺了皺眉頭:“哪個家屬知道患者這是什麼情況?過來說一說!”
這時候,立刻有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醫生,我爸就是兩天前早上,起床後突然左邊肢體沒勁,說話也不利索,不能吃飯,起不了床,還抽筋了一次,我就趕緊送來了當地醫院,當地醫院說治不了,今天我們就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