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武聽了常勝的報告,問道:“你肯定他沒有發現你?”
常勝:“肯定沒有。自打進攻大邑以來,末將就奉了殷帥之命,密切注視肖將軍的一舉一動。特別是圍困元都以來,得知是邑太后留守元都,肖將軍的行動更是沒有離開過末將的眼睛。那肖將軍思念邑太后心切,所以才沒有發現蛛絲馬跡,讓末將跟蹤到了巖洞。”
殷洪武:“大敵當前,私通敵國首領,這在軍中是叛國之罪,輕則殺頭,重則滿門抄斬。肖將軍這是鬼迷心竅了。”
常勝慌忙拱手行禮:“殷帥,肖將軍和邑太后少年相識,兩情相悅,後被強行拆散。末將以為,他們此番行為是私情並非私通。”
殷洪武:“沒有區別,這是軍中,沒有那麼多情面可講。”
“殷帥,”常勝單膝跪下,求情:“肖將軍勇猛善戰,足智多謀,又屢建戰功,是個難得的好將軍。還望殷帥手下留情。”
殷洪武想了一下,說:“好吧,既然這樣,明天攻城讓他做先鋒。若攻下了元都,此事就一筆勾銷。如果有變,也怪不得本帥不講情面了。”
攻城的日子到了,閩軍齊裝出發,佈陣嚴謹、軍威嚴明,在元都城外一邊敲著盔甲,一邊等候殷帥釋出攻城的命令。
城牆上,邑軍一樣盔甲閃爍,嚴陣以待,眼看一場惡戰就要開始了。
閩軍人人想奮勇殺敵,建立軍功。邑軍人人等待拼死一戰、為國捐軀。
陣前中央是殷洪武騎著高頭戰馬,常勝和肖景輝一左一右,兩旁是弓箭手時刻準備著。
殷洪武一個指令,一排士兵跑到陣前,對著高高的城牆大喊,勸邑軍投降,喊了很久,邑軍無人搭理。閩軍士兵喊的聲音都不對了,沒有命令不敢撤退。
此時,城牆上傳出了一個女人洪亮有力的聲音:“不要喊了,大邑將士誓死不降!”
邑太后一身華貴的盛裝,出現在城牆上。她今天戴上了太后的冠冕,一身黃色繡鳳宮袍,外披金黃的皮大氅,說不出的威嚴高貴。一出現,就逼退了喊話計程車兵。
邑太后望著城外密密麻麻的閩軍,毫無懼色,示意隨從端來一個矮梯,從容不迫地登上了城牆頭,鎮定地向城外說道:“我,大邑國的太后在此!殷帥何在?”
殷洪武望著城牆頭上的邑太后,雖然是個女人,那氣勢一樣磅礴,足可壓倒三軍。
到底是蘅兒表妹,一國的太后,巾幗不讓鬚眉!殷洪武心中讚了一句。
看到了邑太后出現在城頭,肖景輝的心一下子收緊了,他下意識的拉了拉馬韁繩,手扶在了身邊的利劍上。這細小的行動,並沒有逃過殷洪武的眼睛。
殷洪武對著城牆高喊:“邑太后,蘅兒表妹,多年不見,一切安好!”
邑太后:“洪武表哥,我很好!既然大閩和大邑是姻親,何必今天刀劍相見?”
殷洪武:“太后,大邑不仁,多次暗害我大閩,我大閩也是被逼無奈。”
邑太后:“殷帥,不必講那些官話,大閩何嘗沒有對大邑動過暗招。今天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大邑承認戰敗,願意割讓城池,年年進貢,奉大閩國為上上國,尊閩皇陛下為天下霸主。但求停止戰火,免生靈塗炭,讓百姓可以過太平日子。殷帥,本後所求可否在情在理?”
殷洪武:“太后所言,太小看我大閩國了。我大閩國此行並非為了財寶,而是替天行道,討伐昏君,聲張正義!”
邑太后:“看來殷帥是自稱正義之師了?既然如此,你放過元都滿城百姓如何?本太后願意承擔所有的罪責,自縛其身,隨殷帥回大閩。是斬首示眾,還是拋屍街頭,一切聽從閩皇處置。只是,不要再牽扯上無辜的百姓和兩國的將士,他們都是有父有母之人,家中的妻兒都在等他們回家。再打下去,不管勝負,又會有多少白骨扔在這沙場上。”
邑太后的話,讓殷洪武也動容了,不過他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聲色。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如果本帥不同意議和,不撤軍呢?”
邑太后義正言辭地說道:“那大邑軍一定血戰到最後一個人,也決不投降!”
殷洪武嘆了口氣:“太后,何必呢?你一個後宮女子鎮守這元都,本帥都不忍心。本帥還是勸你們投降吧,不然一旦攻城,玉石俱焚,可惜了太后您!”
邑太后仰天大笑:“哈哈哈!!!殷帥何故如此小看我大邑國的太后?女子怎麼了?大邑國是我的國,元都百姓是我的子民。身為一國的太后,可以為國捐軀,我死得其所。如果殷帥執意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