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破空而來,擦著應雲驍的衣袍釘在了他身後的樹幹上。
箭尾嗡嗡作響,驚得樹葉簌簌落下。
應雲驍臉色一緊,“太子妃這是作甚?!”
沈時鳶不知何時已經搭好了弓,此刻正拉滿弓弦,箭頭直指應雲驍。
她沒有理會應雲驍的質問,目光冰冷,動作流暢地再次搭上一支羽箭。
嗖——
箭矢帶著凌厲的風聲,擦著應雲驍的發冠飛過,削落了幾縷頭髮。
應雲驍連連後退,險些摔倒在地。
沈時鳶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應將軍,再胡言亂語,下次射的就是你的人。”
應雲驍終於意識到,她並非是在開玩笑。
他此刻哪還敢多言,捂著胸口,狼狽地逃離了射箭場。
沈時鳶冷冽地盯著應雲驍倉皇而逃的背影。
剛才,差一點,她就想一箭射死應雲驍了。
為上一世慘死的自己報仇。
可轉念一想,就這樣輕易地殺了應雲驍,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如留下應雲驍的狗命,慢慢折磨。
趙靈溪走到沈時鳶身旁,擔憂的問道:“時鳶,方才那人可是說了什麼無禮的話?”
她方才走得遠,只見兩人氣氛詭異,最後還動了弓箭,至於說了什麼,她一概沒有聽清。
沈時鳶收起弓箭,交給身後的包包,淡淡一笑,“無妨,不過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廢話罷了。”
趙靈溪秀眉微蹙,憤憤道:“這人真是討厭!若是他真的出言不遜,你就該給他點顏色瞧瞧,也省得他日後再來糾纏!”
“已經警告過他了,日後想來他也不敢再造次。”
趙靈溪點點頭,覺得沈時鳶處理得妥當,轉而道:“今日玩得盡興,肚子都餓了,不如我們去醉仙樓吃點東西吧?”
沈時鳶欣然應允。
太子府,青雲苑。
燕冥軒坐在書案後,手中拿著皇上御批的摺子。
摺子上只有寥寥數語:明日早朝,太子務必出席。
燕冥軒冷笑一聲,將摺子扔在桌上。
他料到皇上根本沒有認真看他的奏摺,這旨意,分明就是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