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松林跳起了起來,“既然都找到兇手了,我就不是嫌疑犯了,你們沒理由扣著我們!”
“你殺人的嫌疑確實沒有了,但是你暴力干涉他妖的婚姻自由,是同樣可以刑拘的。”樊局一本正經道,“再者說建設安全基地是每一位妖族應盡的義務,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做勞役吧。”
末了,他搓搓手問邵星闌:“邵先生不知道對這個處理方式還滿意嗎?”
邵星闌看向了松虞。
松虞從鼻孔裡發出了一聲“哼”:“就這樣吧,還麻煩樊局把他給我看牢了,別讓我再看見他。”
“放心放心。”樊局滿口答應,一個眼刀過去,立馬有妖心領會神,把罵罵咧咧的松林押走了。
松虞滿意了。
你還別說,有的時候仗勢欺人是挺爽的。
她剛要咧嘴嘲笑松林偷雞不成蝕把米,突然瞥見邵星闌依舊嚴肅的冷臉,以為邵星闌是因為自己又未經同意借了他的勢而生氣,剛剛還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
松虞乾笑兩聲:“我們到這來也沒別的事了,那就先告辭了。”
樊局盡心盡力地挽留:“這麼晚了,就在我們分局住一晚吧,房間都是現成的。”
松虞不太想留在這裡,畢竟松林在這邊,她怕自己忍不住要找他吵架。
可是蒼狗隊和黑鷹隊同樣還留在夏南搜尋,說不準明天早上一起來就有鳳凰的訊息了,到時候就算他們回了京市,還得千里迢迢回來,好不麻煩。
不過最終讓她拍板決定留下來的還是樊局那一句:“我們準備些夏南當地的特色菜,包你們吃得盡興!”
你要是說這話,那我可就真要留下了!
離家幾百年,好久沒吃到家鄉的味道了。雖說現在京市什麼地方的菜式都有,但是跟她記憶中的相比,已經大相徑庭了。
畢竟她離家已經是六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倒是要嚐嚐現在的夏南本地菜發展成什麼樣式兒的了。
對此邵星闌有些無奈,不是才吃了沒兩個小時麼……
不過既然她樂意,邵星闌也不會再說什麼,全由著她的性子去了。
他不像松虞那般胃裡似乎裝了個無底洞,不過他很愛看松虞吃飯,圓亮的眼睛像彎月一般眯起,兩個腮幫子鼓鼓囊囊的,有一種晶瑩玉潤的美感。
僅僅只是看著,便不由自主地覺得很幸福。
大家差不多都是吃飽了才過來的,淺嘗了幾口夏南美食後便放下了筷子,只有松虞、貔貅崽和剛剛被叫出來吃涼拌生豬血的韓方祈在飯桌上堅持奮鬥。
韓方祈一邊吃一邊感嘆:“以前覺得這個菜怪噁心的,現在怎麼覺得還挺好吃的?”
松虞吃得頭也不抬:“正常嘛,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
韓方祈:“……”
突然失去了繼續下筷的胃口。
邵星闌往松虞碗裡夾了一筷子菌子:“這個菌子很鮮,你多吃點。”
“唔,謝謝……”松虞抬起頭,對邵星闌突然又好轉的態度有些茫然。
剛才不還在跟她置氣呢麼,這麼快就自我攻略好了?
但是她還是很給面子的把那筷子菌子遞進嘴裡嚼啊嚼。
見她吃了,邵星闌拿起一隻空碗,又盛起了一碗菠蘿飯遞到她手邊。
松虞懵懵地接了下來。
看見邵星闌的動作,塗山儼雖然不是很懂但也有樣學樣,開始使勁給松虞夾菜。
樊局微微張大了嘴巴,震驚地看著邵星闌和塗山儼的動作。
他把自己的金絲邊眼鏡摘了下來,用眼鏡布仔仔細細地擦拭到了每一個角落,確定鏡片上沒有汙漬後再重新戴上,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開始瞳孔地震。
渾然忘了自己並沒有近視,只是想讓別人覺得他看起來穩重才買了副沒有度數的金絲邊眼鏡來裝x的。
不是,這怎麼還有別的妖在一旁獻殷勤,這位邵先森你都沒有一點兒意見的麼?
邵星闌當然有意見,他覺得塗山儼好像一個學人精。
但是他又不敢有太多意見,因為塗山儼是松虞最要好的搭檔,上哪都得帶著。
如果問松虞在她心裡誰的地位比較高,他毫不懷疑松虞會果斷地選擇塗山儼。
所以他還是得加把勁好好表現自己才行。
兩個人彷彿在競賽一般,很快松虞的碗裡就堆起了一座小山。
“別夾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