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星闌不太擅長應付這種極度熱情的性格,被樊局拉著走出去老遠,這才找到間隙打斷了他說話。
“不好意思樊局,今天我們來找您,不是為了來視察基地的。”
樊局愣住:“那您這是來……”
“我們來這裡是想找三個妖的,他們都是松鼠妖,一個叫松林,還有叫……”邵星闌這才想起來他還不知道松虞大堂嫂和侄子的名字,扭頭想要詢問,結果一回頭身後卻只剩了個鷹回與他大眼瞪小眼。
“……他們跑哪去了?”
鷹回無辜地聳聳肩:“松虞看你們不搭理她,就往反方向走了。”
樊局頓時皺眉:“邵先生,您得給這些下屬好好立立規矩才是,這領導還在前面走,他們不跟著卻到處亂跑像什麼樣子。”
“樊局,有一件事我剛才沒有說明清楚。”邵星闌打斷他,“今天我們來這裡,是因為剛才那位要來找人,而我只是隨行陪同。”
樊局愣住:“您的意思是說……”
“我希望能夠凡事以她為主,這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苓局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樊局心中巨震,那看著平平無奇的松鼠妖,到底是有什麼本事,讓邵星闌甚至是苓局都對她刮目相看?
除非……他看向邵星闌的眼神突然曖昧了起來。
原來是心上人,好說嘛,他絕對配合到位!
邵星闌也不知道樊局究竟理會出了什麼意思,只是趕緊向松虞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他剛才確實有些跟松虞賭氣的成分在裡面,可是但凡松虞同樣也不理他了,他又心慌起來,巴巴地趕去看她是不是真生氣了。
松虞正在跟人吵架,準確地說是在跟妖——她的大堂哥吵架。
“我就是鹽吃多了太閒了,聽說你蹲局子了居然還想著要撈你出來,真是幾百年了都沒長記性。”
松虞氣得松鼠毛都立起來了:“我都走了六百多年了,你還惦記著要把我嫁給那隔壁山頭你表嫂的二大爺的孃舅的外甥女的鄰居家的傻兒子呢?!”
“怎麼說話呢,人家四肢健全,從小獨立呼吸,會自己走路,會摘果子,最重要的是他下雨天知道往家裡跑呢!”松林急了,要不是這會兒還帶著鎖釦,這會兒可能已經過來抓松虞了:“我彩禮都收了,六百多年前的彩禮人家說過時代了不興這一套了,八十年前還補了三轉一響呢,這麼厚的家底咋麼好的丈夫,你還不滿足到底想咋樣!”
松虞:“……”
貔貅崽扯了扯松虞:“小虞兒,三轉一響是什麼?”
松虞扯扯嘴角:“縫紉機、腳踏車、手錶和收音機。”
貔貅崽歪頭:“一樣也沒聽過。”
“這個年代基本都不用了,能取代的它們的東西太多了。”松虞冷笑,“就憑三轉一響就想把我賣了,我給人家十個!以後我的事用不著您老操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又不是我爹!”
“長兄如父!”
“你也不是我親哥啊!”
“我不管,反正我們收了人家的彩禮,都用壞了,就得把你嫁過去!”
“你少發癲吧,又不是我用的關我屁事!再說你憑什麼給我收著彩禮,你既然用了你自己去嫁給他啊!”
“松虞,你還敢頂嘴,我打死你這個孽障!”說罷松林不顧妻子和兒子的阻攔,衝她撲了過來。
“你來啊,誰怕誰啊!”松虞不甘示弱地舉起了她沙包大的拳頭——
“砰!”松林還沒靠近,便被塗山儼踹飛了出去。
松林狼狽地從一堆建材裡面爬起身:“反了天了你松虞,居然還敢帶著野男人來打我,你當初不會就是為了這個野男人才跑的吧!”
“簡直滿嘴噴糞。”松虞真的後悔死了,從家鄉逃跑六百多年了,都快忘了松林到底是什麼樣的封建餘孽了。
還以為時代進步了,他還能跟著也改變改變。
好嘛,真就啥也不是,爹味熏天。
丟人,太丟人了,怪不得松青青把傅謙誠當做救命稻草,一認識就趕緊跟著他跑路了。
“你既然是松家的妖,就得聽我的。既然你現在回來了,明天你就嫁給我表嫂的二大爺的孃舅的外甥女的鄰居家的傻兒子,你要是配合,出嫁的時候我還能送一送你,你要不聽話,出嫁的時候都沒孃家人送,我讓你丟大臉!”
松林說這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