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點鐘,夏健從市西高速路口駛下,沿著經十路往東行駛,在樓奕的指引下,朝市中心地人民公園方向駛去;到了此時夏健和樓奕,竟然變得輕鬆起來,一邊說說笑笑,一邊沿著人民公園旁邊的綠蔭小路,往前行駛。
突然間,夏健猛地將車子停下,透過車窗玻璃和後視鏡,前後左右的觀望起來。
原本抓住夏健手的樓奕,猛地被突然停下的車子,帶動身體往前躥,幸虧有保險帶將她拉住,這才避免了頭碰到扶手上;一臉懵逼地她看著夏健往外瞅,語氣急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撞到人了,你為啥突然急剎車啊!”。
夏健往外看了大約2分鐘,這才重新將車子緩緩往前開;一邊開,還一邊不停的往外觀望。
實在忍無可忍的樓奕,語氣嚴厲地問道:“你到底怎麼了?為啥不說話?”。
大約又往前開了50米,已經到了小路的盡頭;夏健這才將車子再次停下,看向樓奕,一臉狐疑的問道:“你爺爺家,是不是從這條小路往右拐,最裡面的那一家?”。
到了這時,輪到樓奕吃驚了,她用難以置信地眼光看著夏健,結巴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你爺爺叫樓自在,你爸爸叫樓逍遙?”
“啊!我從來沒有和你說起過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樓奕撒開抓著夏健的手,一臉驚恐地看著夏健,大聲問道。
夏健沉默良久,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香菸,開啟車窗點燃了香菸,狠狠吸了幾口後,這才對著一臉焦急的樓奕,小聲說道:“我前幾天來過你家,還在你家吃了一頓晚飯。”
“啊?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你為啥會到我爺爺家?”樓奕用雙手捂住了嘴巴,睜大眼睛看向夏健,然後又哆哆嗦嗦地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畢竟樓姓是個生僻的姓氏,難道你提前和我家人溝透過了?”。
“哎,其實我應該早早的能想到這一點,可是我並沒有往深處考慮;我說上次從這裡離開後,看到你睡熟的輪廓,有點眼熟,哎,沒有想到啊!”夏健將手裡的菸蒂滅掉後,有些懊惱的說道。
“其實上次,我是被人叫來給你爺爺治病的,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的事情;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哦,你把我爺爺的病給治好了?”樓奕再次一臉疑惑的追問道。
“嗯,治好了,不然怎麼能在你家吃飯啊!”
“那他們這次,是不是、、、因為我爺爺的病治好了,才讓我回來,說給我一個驚喜?”
夏健思索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有這個可能,哎,走吧!反正已經家門口了,愛咋咋地吧!”
樓奕張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看見夏健已經將車子,拐向右邊的小路,也就不再言語了。
將車子停在原來位置,夏健看了一眼,表情有些緊張的樓奕,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聲說道:“下車吧!”。
從後備箱裡,將買的禮物拎在手裡,夏健衝樓奕一努嘴,示意她從前面帶路;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小院的鐵門是關著的,樓奕輕輕敲了幾下鐵門,透過旁邊的洞空,朝院子裡面喊道:“爺爺,奶奶,開門啊!”。
沒等樓奕的話語落下,鐵門就從裡面開啟了,一個身穿軍裝的年輕戰士,衝裡面探出半個身子,看見是樓奕後,連忙將鐵門開啟,滿臉堆笑地說道:“是樓樓姐啊,你回來了?”。
樓奕用手在小戰士的肩膀上,拍打了幾下,衝他笑道:“小娃子,又是你值班啊?我爺爺他們呢?”。
年輕戰士一邊笑著,往裡面迎接樓奕,一邊說道:“老首長知道你要回來,高興壞了,從早上到現在,都出來看了好幾次了,這會正在屋裡看新聞呢!”。
這個年輕戰士正說的起勁,可是當他看到手裡,拎著禮物的夏健時,竟硬生生停下了話語,睜大眼睛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試探地問道:“是夏先生?”。
隨著堂屋門的開啟,從屋裡一下子走出了三個人來,他們人影還沒看清,聲音就都到了:“樓樓啊!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是不是做客車回來的啊,你這一走又是兩個禮拜了,怎麼這麼狠心啊,也不知道想爺爺奶奶?嗯,小夏?怎麼是你?”。
正興高采烈地往外走的眾人,幾乎同時停住了腳步,原本喜氣洋洋地笑容,突然凝固住了,都一臉詫異地看著,樓奕身後的夏健。
就連當日穩坐如山的樓老,這時也滿臉疑惑的看著樓奕和夏健,沉聲問道:“你們一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