羥考酮,幾個月前開的。”
“我聽到她衝你喊了。”張偉峰說。
“這沒什麼,過度悲傷會讓人想發脾氣的,”程長婧說,“謝謝你分散了林暘的注意力。”
張偉峰咧嘴笑了,說:“我做的可不止這些,他說他爸爸在車庫裡有一個超大霸王龍,收藏版的,我當然得去看看。林家倒是有一個標準的立式冰櫃,但是裡面裝滿了東西,那些女孩不可能塞的進那個冰櫃裡。”
“申請搜查他們的冰櫃會讓高雅蘭崩潰的。”
程長婧看到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突然在房子前面停了下來。
“是林紓澤,”程長婧邊走下臺階邊說,“高雅蘭去告訴林茉莉離孫瑜遠點。”
“你相信她嗎?”
“目前是相信的。”
林紓澤沿著人行道小跑著,在一塊冰上滑了一下,張偉峰在他摔倒之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謝謝,”林紓澤的臉色蒼白,眼睛周圍有黑眼圈,“她怎麼樣了?”
“她沒事。”
程長婧看了一眼張偉峰,如果程長婧單獨和林紓澤談話,他可能會更坦誠。
“你介意我和林紓澤單獨談談嗎?”
張偉峰給了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當然,反正我們離開之前我也想和醫護人員談談。”他走回到了房子裡。
“林暘現在和高雅蘭在一起,還有醫護人員,”她說,“她吃了你開的羥考酮,用藥過量了。”
他的眼睛睜大了,說:“我告訴過她先吃半片,她從來沒吃過止痛藥。”
“她想睡覺,所以就多吃了幾片,幸運的是,張偉峰隨時帶著納洛酮。”
“她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她看起來很脆弱,林紓澤,你我想象不到她正在經歷著什麼,”程長婧說,“你只要在她身邊就好,她可能需要和人好好談談。”
“我知道,”林紓澤說,“只是很難想象,自己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崩潰。”
“因為你被教導要堅強和有自制力,”程長婧悲傷地笑了笑,“但是不可能有任何辦法,讓我們為這樣的痛苦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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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紓澤的眼睛溼潤了,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你今天早上為什麼來這兒,小瑜的案子有訊息了嗎?”
或許告訴林紓澤高雅蘭和林茉莉的談話,可能會在他們兩人之間製造更大的裂痕,但林紓澤應該知道,而從程長婧這裡聽到這件事可能會減輕打擊,以及減少和高雅蘭之間可能產生的任何不良後果。
“林茉莉家的鄰居有一個攝像頭,可以拍到她家前門的一部分,我們發現高雅蘭在女孩兒們被帶走的幾周前,去過林茉莉家,她沒在那兒呆很久,”程長婧解釋說,“但她說,她警告林茉莉離孫瑜遠點,而林茉莉拒絕了。”
“你覺得高雅蘭和這件事有關係?”林紓澤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她不會傷害任何人。”
她會付錢請別人來傷害林茉莉嗎?
程長婧也許可以利用監控錄影來申請搜查高雅蘭的財務記錄,看看自從女孩們失蹤後她是否有過任何大筆轉賬記錄,但她仍然不敢想象她會和孫瑜的謀殺案有牽連,她的悲傷太真實了。
“我不認為她會,但我還是得問問,她甚至都沒告訴我們她去過那兒。”
“她為什麼要隱瞞這件事?”林紓澤搖了搖頭,“我就是不明白。”
“自尊心吧,”程長婧說,“聽著,不要讓這件事影響你們倆的關係,不告訴我們雖然是不對的,但這並沒有造成任何不良影響。”
“我現在沒有精力和她吵架,”林紓澤說,“尤其是在今天之後,如果她做了什麼傻事,而且……”他低頭看著地面,揉了揉眼睛,“我不知道我會怎麼做。”
程長婧笨拙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他說道:“試著陪在她身邊,讓她知道你有多愛她,也讓她陪在你身邊。”
林紓澤緊緊握住她的手,說:“很抱歉讓你又回到了燕市,但我很高興你在這兒。”
一陣風吹來,程長婧聞到了木質香水的檀味。
她把手抽回來,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林紓澤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望,說:“當然。”
程長婧告訴他她和沈千翊的談話,但是省略了關於林紓澤自負的那部分,他吹噓自己,誇大那天晚上他的作用,這一點都沒讓她感到驚訝。
“沈千翊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