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然依然下著毛毛雨。
陰沉沉的天,因為這沙溪村哪怕送走了幾百個怨魂,但因為有鬼煞藏在這裡,所以這裡還是陰氣相較於其他正常地方是要重很多的。
加上下雨氣溫降的也厲害,讓我一下車,就感覺寒風刺骨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我一個在四季如春的南方長大的南方人來說,這裡的冷,是我有點承受不住的。
一下車,我們就看到這裡的村民被打了,而他們周圍,還有黑衣人在看守著。
他們的手機被扔到了一邊,顯然是黑衣人怕他們報警,所以把手機也搶了。
這沙溪村雖然佔地面積廣闊,不過人口卻不算很多。
加上大多都是留守中老年人,很多年輕人都出去外面工作去了。
所以這一隊的人聚齊起來,也不過幾十個人。
而這會兒我看到還有一波黑衣人往山上的方向而去了,山腳下,一堆的蛇屍。
還有好多的雄黃粉灑在地上,不過因為是下雨天,有一下子就被水浸沒了。
我看到山腳下那些蛇屍,心疼又憤怒。
肯定是這些蛇群想要攔住這些人上山才犧牲的。
鍾啟山那夥人真是太可恨了,我氣的牙癢癢。
“下雨天都還來挖屍,不妙,他們怕是想要把屍體弄成屍煞。”我師父掐指一算,神色突變。
隨著師父的這話,這跟電視裡的特效場景似的,突然平地一聲雷,還有那幾乎要劃破天際的閃電猶如火龍一般一閃而過。
“快,上山。” 大師兄也是臉色一變,急忙說道。
我們之前不敢在下雨天挖山,不就是擔心雨水會弄溼符篆,一不小心就讓屍體變成屍煞麼。
不管怎樣,千萬不能讓屍體變成屍煞。
那黑衣人看到我們,自然阻止我們上山。
“師父,你們上山,我們幾個來對付他們。”秦朗立刻朝我們說道。
他帶領著他的師弟們,對付那幾個黑衣人,倒也還能搞定。
幸虧我們這裡人手也不少,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20個人。
留下秦朗六人對付那幾個看著村民的黑衣人,我們立刻朝山上走去。
這下了兩天雨的山路,泥濘難走,黃泥土也變得鬆軟,很容易打滑。
不過幸虧我們看到鍾啟山的那夥人也才上山,還沒有開始挖山。
我看著腳邊的蛇身,忍不住低聲朝它們說道,“謝謝你們,等我解決了那夥人,再來給你們下葬。”
說完,我便攙扶著師父,往山上走去。
我還年輕,體力好,所以對於爬山倒還覺得沒什麼問題。
不過師父跟師兄師姐他們上了年紀的,在這破天氣破山路里爬山,就真的是遭罪了。
而已經走到半山腰的人比我們走的更慢,我還看到好像還是有人抬著一個人走的。
那抬著的人,應該就是鍾啟山了。
沒想到鍾啟山也來了。
之前我們鬥法的時候,鍾啟山也是有跟我們鬥法的,應該是受傷了的。
受傷了都還來,可見他們有多急。
“師父,我揹你上山好了。”我看師父爬山爬的吃力,又擔心他半路跌倒傷了身體,便在師父面前蹲下身,朝他說道。
“沒事,你也不過一個小姑娘,哪裡背得動師父。”我師父連忙擺手,欣慰的笑著朝我說道,“你的孝心師父看在眼裡,走吧,繼續。”
“我力氣很大的。”我認真的說道。
“師父,我來揹你。”十二師兄走過來說道,不過他也是有四十多歲的年紀了,也不年輕了。
“不用,師父還不至於不中用到要你們揹著走路。”師父擺了擺手,為了證明他老人家依然有矯健的身體,他連扶都不要我扶,往前走的飛快。
我們看的是心驚膽顫的,連忙在師父身旁跟身後隨時看著,想著老人家交一打滑的話,就能及時伸手把他拎起來,呃,不,是把他扶起來。
不過好在,師父不負眾望,雖然有些氣喘,但也步伐十分平穩的,在山頂之際,我們終於追上了鍾啟山那夥人。
而鍾啟山還坐在那種藤椅上,就是那種需要爬階梯的旅遊景點專門用來抬人的那種藤椅,用兩條大木棍把藤椅綁起來,然後旅客就坐在藤椅上。
他也是剛坐下沒多久,正打算指揮那些黑衣人準備動手刨土。
“住手。”師父一站穩身子,就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