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攜帶重禮,給江陵郡主負荊請罪。”
成國公府不僅僅是章夫人的孃家,也是林妃的孃家。
也就是大皇子的外公家。
希望裴相看在林妃與大皇子母子的情面,能夠網開一面。
裴寧川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看他還是別出來了。”
章巖面色一僵,裴相果然不好說話。
停頓片刻,他還想要再努力一下。
卻聽裴寧川突然問道:“我記得你有嫡長子?”
“啊……對,是我在老家的原配所生,十歲才來跟著我讀書。”章巖不知道裴寧川提及長子做什麼,誠惶誠恐地解釋道:“林氏是我明媒正娶的繼室,章含就是林氏所出,兩個孩子乃異母嫡子。”
裴寧川淡淡地瞥了眼章巖,“既然有嫡長子繼承家業,還花費時間來保喜歡男人的嫡次子做什麼?”
聽到這裡,金燦月抽了抽嘴角,裴叔叔的勸說方式可真硬核。
難道人家不能兩個兒子都保住嗎?
章巖還在掙扎,“並非下官多麼喜愛章含,實在是沒辦法向內子和成國公府交差。”
說到這一步,章巖已經不怕丟臉,向裴寧川賣慘了。
“恐怕成國公府管不了這個外孫,不久就要自顧不暇。”裴寧川放下茶杯,留給章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章巖先是疑惑不解,成國公府能犯什麼事?
後來,他想到宮裡的林妃,事情肯定出在大皇子身上,頓時嚇得汗流浹背,連忙起身告辭。
章含這個兒子保不住了,他還是想著怎麼保全章家其他人。
望著章巖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金燦月撐著下頜,若有所思,“留在老家的原配和嫡長子?囂張跋扈的公府嫡女為繼室?這位章侍郎有故事啊!”
忍了這麼久沒說話,春明撇撇嘴道:“能有什麼故事?只不過是個懦弱無能的男人,好運氣科舉入仕,憑著好相貌得到貴女青睞,沒本事護住妻子和孩子,導致原配被迫自請下堂,嫡長子流落鄉野。”
“明明大皇子在奪嫡之路上,已經出局,偏偏他沒有眼力見,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咱們相爺今日提點,他能有機會翻身?敢回去和林氏相爭?”
金燦月驚奇地挑眉,意味深長地說道:“這種忍辱負重的劇本,我還以為你們男人能夠共情呢?”
“共什麼情?”
提及此事,春明忍不住呸了一聲,“就是這個男人沒用,才會被人脅迫,最後委屈的還是妻子和孩子,不是他自己。”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裴相身上,他就頂住了壓力,沒娶定陽長公主。”
金燦月似笑非笑地“哦”了一聲,“定陽長公主?原來裴相桃花這麼旺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