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不可。”陳老連忙出聲阻止。
這方玄乃是燕國最年輕的大儒,可謂前途無量。
自己雖然身為文廟的守廟人,可追根溯底,也是燕國人。
身為燕國的一份子,不可能坐視國家未來的頂樑柱被這一件小事毀了。
本來還想繼續刺激刺激對方的張安,看到方玄的臉色隱隱發怒。
瞬間安靜下來,萬一對方真的被自己刺激的請了聖裁,自己不得遭殃。
“方大人,您還有什麼事要問詢的嗎?若是沒有,我就要走了,我還有要事要辦。”張安懶洋洋的說道。
說著就要踏出衙門外。
“等等,張少爺,不是要請聖裁嗎?”
紀衡出聲把張安攔了下來。
請聖裁,他倒要試一試。
我就不信真的請不下一個聖裁。
就算是為了這滿城的百姓,也要試一試。
紀衡死死盯著張安:“走吧,張少爺,我們一起去文廟走一趟。”
張安一怔,這人是有腦疾還是有耳疾。
“你在跟我說嗎?”張安指了指自己,“是在叫我一起去嗎?”
紀衡點點頭,“說的就是你。”
張安氣急而笑,“好,今日我就跟你去看看,看你紀衡能玩出什麼花來。”
說完,張安拂袖而走,朝文廟的方向而去。
公孫元龍緊隨其後。
陳老也起身來到紀衡身邊,嘆了一口氣:“小子,你太沖動了,你這樣是徒勞的,反而白白耗費了你自己的名聲。”
說著也一邊搖頭,一邊出了公堂。
反而是公堂之上的方玄,露出一抹笑意。
方玄起身,走到紀衡身邊,拍了拍紀衡的肩膀。
“師尊。”紀衡抬起頭。
“你大膽去做,身後還有為師在呢。”方玄帶著笑意說道:“區區聖裁而已,為師身為大儒還是辦得到的。”
“師尊,你若是請聖裁的話,要需要什麼代價?”紀衡心裡一緊,剛剛陳老的反應那麼大。
想必這聖裁對大儒的影響應該很大。
方玄毫不在意的笑道:“哪有什麼代價,不過是休息一段時間罷了。”
“況且我徒兒有匡扶濟世的決心,我身為師尊的怎麼能不支援呢。”
方玄拉起紀衡的手,“走,今日就讓師尊看看你的風骨。”
紀衡也被自己師尊的話所感染,“師尊,你放心,我一定請下聖裁來。”
“把這張安繩之以法,絕不讓他逍遙法外。”
方玄摸了摸自己的頭,“還有為師在,你盡情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
說完,兩人也一起朝文廟的方向去了。
請聖裁造成的轟動可比審判安門更大。
在遼東這種苦寒之地,讀書人本來就沒多少。
百姓們哪裡還有機會見識到這種本身就十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
所以,隨著百姓們的呼朋喚友。
原本平日裡靜悄悄的文廟,一瞬間就爆火起來。
對面那家酒樓又是賓客滿座,店小二跑的腳底板都快冒煙了。
心裡忍不住吐槽,這紀案首還真能鬧騰,這麼一鬧,今兒個又要累死了。
“劉兄,這邊。”窗邊的一位學子招手道。
那姓劉的聽到招手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還是王兄來得早,定了這麼一個頂天好的位置。”
“今天這場請聖裁,可是咱們遼東近百年來第一次。”
王兄嘿嘿一笑:“劉兄覺得今日是紀案首名揚天下,還是張少爺飲恨文廟?”
劉兄捻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裡嚼了嚼。
“我當然是希望紀案首能名揚天下,畢竟咱們苦安已久。”
“可是這請聖裁豈是那麼容易,不說咱們遼東,就是整個燕國,咱們近百年來也就只有一人成功的。”
說完劉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王兄卻笑著說道:“我賭紀案首一定能成功。”
劉兄疑惑的說道:“咦,你是得到了什麼訊息嗎?”
“嗨,我哪有什麼訊息,你也不想想。”
“紀案首從高中案首之後,十八鳴州,三傳天下,這等才情,咱們燕國誰能與之匹敵?”
“他才秀才啊,以秀才之身,寫下如此多的景秀華章,就算是詩仙大人當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