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狐疑的看著張安,不對啊,這小子怎麼這麼鎮定。
公堂之上的方玄也發現了張安的異樣。
因此方玄留了個心眼。
安門幾個堂主被陸陸續續的帶上了公堂。
幾人擠作一團,又紛紛跪下磕頭求饒。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都是劉才逼我們做的,我們也是沒辦法。”
“大人,我們都是被逼的,我上有九十老母,下有三歲稚兒,求大人饒我一命。”
一時間公堂之上哭喊聲一片。
“安靜。”方玄拍響驚堂木。
“我問你們,你們平日搜刮的錢財都到哪裡去了?”方玄冷著一張臉問道。
幾人相互瞧了瞧,又偷偷的瞥了下在旁邊的張安。
最終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站了出來:“大人,平日裡,這些財物的管理都是由劉才親自押送的,我們也不知。”
“公堂之上,若有隱瞞,罪加一等。”方玄大喝一聲。
這聲呵斥,方玄利用文氣夾雜著一絲微言大義的力量。
果然,啪嗒一聲,壯漢身後有一人立馬跪地求饒:“大人,我招,我全都招。”
“劉才搜刮的財物都運往城外的張家莊的一處地窖中。”
“求大人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啊。”
張安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嘴裡唸唸有詞。
在一旁的的紀衡立馬發現的張安的異動,大喝一聲:“張安,公堂之上,你在做什麼?”
這一聲暴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張安陰鬱著一張臉:“紀案首,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公堂之上,紀案首可別胡亂攀咬。”
“紀案首,舍弟前來是配合調查的,雖然你是方大人的愛徒,可這公堂之上,你還沒有資格說話。”憋著一肚子火的公孫元龍也嗆聲道、
紀衡自知理虧,正要告罪,可剛剛張安的動作自己是看的一清二楚。
“嘭,嘭,嘭”幾聲,剛剛還在鬼哭神嚎的幾個堂主,突然之間全部倒地。
方玄暗道不好,“快傳醫者過來。”
紀衡面色鐵青,還是晚了一步。
這張安一定掌握著地府組織裡的什麼秘術。
不一會兒,一名醫者匆匆上來,對著幾名躺在地上的人一陣診治之後。
“大人,這幾人已經死了。”醫者起身拱手道。
“可知道死因?”
醫者一臉為難的看著方玄:“大人,從外面看,查不出來,具體的,還需要仵作驗屍。”
方玄聽完,臉色不善的盯著張安。
這時,他也確定,剛剛這張安肯定是動了手腳。
若是不然,這幾人能在同一時間暴斃。
方玄揮揮手,“把這幾人抬下去,讓仵作驗屍,還有通知人,去城外的張家莊搜查,把藏在那邊的財物帶回來。”
吩咐完以後,方玄走下臺,來到陳老面前。
“陳老,我想對張安進行審問,還望文廟允許。”
方玄說的審問,可不是普通的問詢,可是能使點手段的審問。
陳老睜開眼睛,瞧了瞧張安。
這可把張安嚇的心驚肉跳,“我反對,府衙沒有權利對我進行審問,我是秀才。”
“就算是文廟也不能無緣無故對我進行審問,你們若是敢強逼我,我就請聖裁。”
隨後張安更是抱著自己姐夫的腿痛哭:“姐夫,你快救救我,他們要屈打成招啊。”
公孫元龍也沉著一張臉:“方大人,我敬你是大儒,叫你一聲方大人,你若是想屈打成招,那我一定啟稟王上治你一個枉法之罪。”
陳老眼皮子一抬,慢悠悠的說道:“方大人,原則上,我文廟是不能干涉當地政務的。”
“但若是有學子涉及到十惡不赦之罪,那我文廟也願意配合。”
“可是如今當事人有異議,我們文廟也不能幹那以勢壓人的事。”
“若是不然,對方當真請下了聖裁,到時候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方玄一頓,確實如此。
雖然自己已經確定這張安就是安門的幕後黑手,這遼東城的世家大族基本上對這件事葉門清。
可是沒有有力的證據,那自己就沒辦法。
劉才被殺,幾個堂主更是在公堂之上橫死。
這是打臉,打他這位法家大儒的臉。
方玄捏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