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睜開雙目迅速貼近峭壁,身上綻出白光,圍繞著他的雙腿。
一聲大喝下,竟用雙腿在峭壁上奔跑,髮絲飄逸地在風中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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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的清晨。
黑暗中,一雙似在發亮的藍色眼眸望著遠處的洞口,無奈長嘆。
只見,此刻的軒墨從乾草上起身向外走去,他微眯著雙眼適應著上午略顯強烈的陽光。
雖說天氣燥熱,但由於黑風谷特殊的環境和溫度,那股寒意始終退散不去。
所以臨近午時的黑風谷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
再加上這略顯潮溼的洞穴,若非身體強壯,內修刀氣之人,恐怕真承受不住這等溫差,極有可能染上風寒,寸步難行。
此時軒墨伸了伸懶腰,無意中碰落了系在髮間的流蘇髮簪。
他那一頭及腰的墨黑長髮也披散而下,富有光澤。
那原本束至耳後的劉海垂了下來,落於兩旁肩上,他目光下垂,遠遠望去倒像個清秀而又羞澀的女子。
那落在地上的流蘇顯得很華貴,由綢緞製成的絲條與精美玉石被極為精巧地織在了一起。
從制式的樣子來看,定不是民間所能製造出來的手藝。
整個流蘇,呈現著金色與青色相間的瑰麗。
然而軒墨並未在意地上的流蘇,就呆滯地瞧著落在肩膀兩側的髮絲。
待軒墨抬起頭,望向天空,剛垂下來的手便擦到了系在腰側的淡黑色刀鞘。
刀鞘樸實無華,除了刻有少許簡潔的刀銘外便再無特殊之處。
他垂下頭,輕輕地按住刀鞘,手掌朝下。
隨後光潔修長的手指猛地併攏,微微彎曲,在左手與刀鞘貼合之處用力,將刀鋒微微抽出了一點兒。
一時間,一道寒芒閃過。
刀鋒並沒有與刀鞘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相反,卻是毫無聲息。
正當軒墨想要轉身回洞穴時,他警惕地望向四周,叫喊道:“什麼人?”
藏匿在四周的山匪被發現後,一個個地走出樹後。
他們戴著面具,互相示意後便緩緩走上前。
這時,一人從高空落下,他站在軒墨身後,冷哼一聲的說道。
“難不成你不知這是我們的地盤嗎?”
那人話音剛落,欲想將雙臂合攏,將軒墨禁錮。
誰知軒墨動作迅速竟躲閃開,還不忘給了他一拳。
那臉上有刀疤的中年人怒喝一聲,將身後大刀卸了下來,隨即大步衝上前去。
軒墨見狀,垂刀而立。
刀身彷彿有靈性一般,輕輕地發出了嗡響。
他舉起刀身,看著那明淨的刀側。
只在一瞬間,軒墨的身影便模糊了起來、
他人消失在原地,半空中劃出的刀氣撕裂空氣一般,徑直向那人衝去,而留在原地的殘影也化作白光交織在一塊。
隨著怒轟一聲,白光飛散,洞穴附近的古木和竹子被攔腰斬斷,空中飛葉落定,方才欲想上前的幾人已是身首異處。
其餘人面面相覷,望向刀疤臉,而愣在原地的刀疤臉用著驚愕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軒墨,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
只見,軒墨將左手短刀與右手長刀合為長槍,他面露笑容,向前挑釁。
那刀疤臉怒斥一聲,再次大步向前跑來。
此時的軒墨迎合而上,他利用長槍不斷地消耗著刀疤臉,處處逼其要害,可次次避其要害。
顯然刀疤臉也是察覺到了,出刀開始愈來愈快,乃至最後後撤三步,調整呼吸,計劃進攻。
“現在一想,從刀宗出來後已數月無人與我熱身了,今日就拿你當我的木樁,好生對待。”
“可惡,少瞧不起人了。”
話音剛落,那刀疤臉再次掄起大刀衝向前來。
軒墨拆開長槍,一手拿長一手接短。
隨著他嘴角微微上揚,猛然向前。
寒光一閃,刀疤臉腰處也有數道血口綻出、
然而刀疤臉卻不以為過,再次發起進攻。
一旁後撤的軒墨仰頭大笑,說道。
“你體型壯碩,倘若只會一味的進攻,會讓你破綻百出。陷入被動。”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刀疤臉高高躍起,猛地劈下大刀。
“這一刀可以躲,但,沒有必要。”
話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