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

宇智波風耀瞪著自己剛升到三勾玉的寫輪眼，遠處那尊須佐和自己看到的“記憶”逐漸重合。

“那、那是……”他心跳如鼓，喉嚨發梗，“奈落……！”

“你說什麼！？”

富嶽離得近，清晰聽到風耀口中微弱的呢喃。

他顧不上什麼團藏不團藏了，把人往宇智波群裡一扔，收起須佐，用最快速度往那個方位趕去。

腳下失去支撐，風耀跌到地上又立刻爬起，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傻笑。

二十年的人生中，他覺得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過，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聽見：“是奈落！是奈落的須佐！！”

話音未落，綱手已經消失在原地，化作模糊的影子跳躍在屋脊房頂之上。

自來也連忙去扶卡卡西，沒注意到到背後的老朋友是什麼表情。

大蛇丸唇角露出一點點了然的笑容，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奈落……？”

卡卡西被自來也攙起來，脫力的身體在希望中重新湧出一絲力氣，向著白色須佐出現的位置狂奔。

宇智波一族的許多人眼裡重新燃起希望，期盼這位天才確實還存活於世。

不過木葉那邊的忍者都還未動，他們不敢擅自分散，萬一被逐個擊破就危險了。

包括處於宇智波人群正中心的玖辛奈，她也不能就這樣扔下團藏，只能焦急地祈禱綱手姐姐可以把奈落活生生帶回來。

自來也看著宇智波富嶽和綱手這倆重要人物都跑了，只好駐守原地，以免某一方趁機動手。

……

“趴下！”

在上方建築因爆炸而塌陷的瞬間，奈落及時開啟萬花筒，用須佐的肋骨牢牢護住幾個孩子，在層層土石之下撐起一塊足以容身的空洞。

等到隆隆聲過去，四周陷入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幾人緊張的呼吸。

崩塌的岩石牆壁摧毀了所有照明，眼前伸手不見五指，止水的寫輪眼在此之前就已關閉，所以連他也看不清楚狀況。

“和月！響！你們沒事吧？”

“止水呢？止水！”

“花，帶土哥，還好吧？”

在大家互相詢問時，止水似乎聽到一聲隱忍壓抑的低咳，但又短促得像是幻覺。

他心裡沒由來的發慌，顫著聲音問：“奈落前輩？”

“……嗯？我沒事。”

幸好，奈落前輩講話仍然和之前一樣平穩，甚至摸了摸他的小腦袋聊表安慰，然後特意清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靜。

孩子們早就把奈落當做主心骨，即使很害怕也趕緊閉上嘴等他開口。

“大家不要擔心，我還有辦法。”

奈落語調和緩，絲毫沒有被埋在地下的驚慌失措，反而顯得鎮定自若。

“等會兒到了地面上，說不定還有敵人……你們看到什麼都不要害怕，不要停留，立刻向木葉裡面跑，知道了嗎？”

“知道了！奈落哥哥！”和月脆生生地回答。

“嗯，我知道了，奈落哥、前輩。”止水也跟著答應。

“帶土，”奈落輕聲發出疑問，“你在聽嗎。”

良久，帶土彆彆扭扭地回了一句：“我才不會害怕呢，奈落你這傢伙，別把我當小孩子哄啊喂。”

“我知道……帶土，你是大家的哥哥……”奈落停頓了一下，繼而又說，“保護好弟弟妹妹……”

狹小空間中響起拍打胸脯的聲音，緊接著是帶土堅定的承諾：“當然！”

奈落大概是有些累了，喘氣聲漸漸明顯，但語氣依然溫柔而冷靜。

“好，我們走。”

整個地下開始劇烈震動，幾人感覺到自己上方的空間在逐漸變大，泥土被撐開，月光從岩石土塊的縫隙中照射進來，越來越多，越來越亮。

孩子們終於看清一直以來究竟是什麼在保護自己。

因震驚而睜大的一雙雙眼瞳如同鏡子，倒映出煙塵中潔白的骷髏須佐。

這尊龐然巨物低吼著破開所有障礙，將他們帶回天地之間，重新沐浴在明亮的銀輝當中。

炸燬基地的敵人們仍舊包圍著此地，驚詫過後見他們還沒死，紛紛抄起武器殺了過來。

“走……咳咳……”

奈落懸浮在骨架的胸口處，沉重地喘息著，隨即再也撐不住似的嗆咳兩聲，口中溢位的血染紅了下頜。

可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