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佐退回宇智波一族前方,原本為了掩護富嶽而向前衝鋒的宇智波們也紛紛抽身而退,重新拱衛在族長身邊。
戰鬥逐漸平息,人群再次涇渭分明地劃出一條界限。
但有多少人身體不得不站在木葉這邊,心卻恨不得遠離,就有些不好說了。
富嶽看著攤在須佐手中的團藏,左眼的真經津鑑御還有效果,透過層層繃帶看見了真實。
繃帶之下,藏著一隻屬於宇智波的眼睛。
--好啊……好啊!!!
--殺我養子,擄我幼兒……
--還敢堂而皇之地把寫輪眼移植到自己身上!
“你該死!!”
須佐的手指迅速收攏,眼看就要把團藏揉成一團爛泥。
猿飛日斬喝道:“住手!宇智波富嶽,擅殺顧問是什麼罪名,還需要我告訴你嗎?!”
富嶽稍微清醒過來,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他並不是因為猿飛的威脅才停下,而是想起那幾個孩子還沒找到,這才沒有把人弄死。
雖然懶得解釋,但他才不會輕易放過火影言語之中的漏洞,絲毫不懼地嗆回去:“你自己說的免職,剛剛團藏就已經不是顧問了!”
“就算他不是——”
猿飛日斬話剛說了半句,就又被富嶽打斷。
“志村團藏他今天必須死,我說的!!”
富嶽用另一隻骨手扯開了團藏頭上那些繃帶,指著他不肯睜開的眼睛,道:“至於為什麼……風耀,你過來!”
風耀想到某種極其驚悚的可能性,可他沒有時間震驚或猶豫,利落跳上須佐,一下挖掉那隻右眼。
當他看清挖出來的是什麼,猜想得到了印證,心痛到直接流出血淚。
顧不上瞳力劇烈波動,風耀強忍著痛楚攤開沾滿鮮血的右手展示自己發現的東西。
“寫輪眼!”
猿飛日斬驚怒交加,只覺得今晚受到來自團藏的衝擊太多,足以媲美過去好幾十年的總和。
如果志村團藏只是單純地派人暗殺宇智波奈落,那可以說他惡意針對;
但謀奪同村忍者的血繼移植自身,這完全是十惡不赦、道德淪喪的另一碼事,罪行嚴重到可以被打為忍界公敵。
因為這種行為意味著,他心中沒有倫理和道德,每一個血繼家族在他眼裡,都如同待宰豬羊等著被屠殺取用。
宇智波也好,日向也好,豬鹿蝶、犬冢、油女、鞍馬……任何血繼忍者都有可能被盯上,誰都有可能被他殺掉然後奪走血脈。
沒有血繼家族能忍受這樣日復一日的覬覦和危險。
木葉將會陷入自我毀滅的動盪。
甚至不止於此。
其他忍村、乃至於各國的僱主,也會因為團藏的存在而造成刻板印象,那就是木葉這種村子完全不值得信任。
木葉會被全忍界孤立,幾年,幾十年,甚至上百年。
電光石火之間,猿飛日斬腦子裡百轉千回,已經想象到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木葉將進入怎樣恐怖的未來。
人群徹底炸開了鍋。
“為什麼團藏有寫輪眼?”
“他奪走了宇智波奈落的血繼!”
“團藏他該死!!”
“殺了他!!”
“族長,殺了他!!”
尤其是宇智波族眾,認定這就是奈落其中一隻眼睛,看團藏的眼神恨不得能生啖其肉,一個個都想要親手剮了這個人渣。
就連一直站在火影這邊的死忠家族也都咬牙切齒,心中默唸宇智波富嶽快點把這老東西捏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啊……啊啊啊——!”
卡卡西喉嚨泛起陣陣腥甜,急促地喘息著,發出殘破風箱一般的嘶吼,死死盯著風耀手裡那枚眼球,幾乎目眥盡裂。
要不是被自來也和靜音拉著,他早就拔出忍刀砍死團藏給奈落報仇了。
“說!你把孩子們藏到哪裡去了?!說出來我就留你全屍!!”
富嶽怒喝著晃了晃骨手,團藏被甩得吐了幾口血,半死不活地歪著腦袋就是不肯開口。
“不說是吧?”
綱手也不清楚這是不是奈落的眼睛,恨得心口生疼,拳頭捏出噼裡啪啦的響動。
“不說我也有辦法!山中一族也可以讀屍體的腦子!”
“咳咳……”團藏總算願意開口,半斂著眼皮,氣若懸絲,“都